点生气也夹杂着惶恐不安。
“素闻北燕公子初,擅琴艺。上次面圣,想让你展示一二,你却怎么着?举着鲜血淋漓的手指,说是切肉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。”刘勋的身上散着酒气,醉眼朦胧,“父皇离得远怕是没看见,而我恰好看到你是故意用切肉的小刀自己划的。”
符若初觉得当初的自己也就那点血性了,可惜自残只能躲过一时,不若用点治标治本的办法,给这位大公子一个深刻的教训。她微微一笑,主动说道:“大公子是想听在下弹琴了?”
“自然,我的美姬破了相,躲着不见人呢。我在府内一时无聊,恰好你来了。”
将北燕质子与低贱姬妾相提并论,若是当年,符若初听见了肯定要拂袖而去。而刘勋等着看的无非就是这样的笑话,感受到被戏弄的那个人愤愤不平,却唯有离开,敢怒不敢言的那种憋屈。
谁料今日,符若初听了这等羞辱的言语,竟然不恼不怒,依然笑道:“好啊,许久没有抚琴,既然大公子想听,在下便献丑了。不过有两个条件。”
“这可真稀奇啊,你竟然肯弹琴了?有什么条件直说。”
“在下既然是来道歉,肯定要表示诚意。”符若初说的一本正经,还好似为刘勋设身处地想了想,提醒道,“早先陛下想听琴都没听到,在下觉得今日此事不宜宣扬,恳请大公子遣退闲杂人等,免得人多耳杂乱嚼舌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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