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没什么表情。
一句废话也没有,直接对常氏道:“母亲,圣人言,事父母当竭其力,庶祖母有令您当照做才是。”
白氏没想到昨天还犟的像头驴,任宁怀运怎么说都不肯改口的大孙子突然向着自己说话了。
一时有些惊愕。
常氏也不明白自己儿子的意思,只实话实说道:“可咱家就这么一床余出来的被褥,要是拆洗了,就现在这天得个两三天才能干透,那你奶这几天晚上盖啥呀?”
而且春天风多,见天呼呼的刮,被子里的芦花也没法晾晒,放置的久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返潮,再缝的时候下针就会发涩。
累人不说,还容易断针,针断了就得买,买就得花钱。
这话常氏没敢说,怕说了又骂她懒,骂她连跟针钱都不舍得给婆婆花。
宁匪月不疾不徐的回答道:“庶祖母是长辈,也是有见识的人,自然万事考虑周全,她即让您拆洗晚上盖什么就定有自己的打算。”
常氏也不笨,这下就反应过来了。
眼睛里的笑意一闪而过:“是是是,是娘小家子气,没见过你奶这样思虑周全的人,瞎操了半天的心,也是你娘眼皮子浅,就光想着你奶爱干净也不会用别人用过的,就没想到你奶定是都考虑好了的!”
这会的天柳树已经染上一层的绿,晚上没有被子盖倒也冻不坏人,但肯定能冷的无法安眠就是了。
白氏吃了个闷亏,想反悔又被堵住了话头,只能生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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