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为什么突然来告诉我呀?”
他乖乖地看着何汐:“这是你的秘密,你不说也可以,我没问题的。”
何汐侧过脸,咬牙笑着说:“你是没问题,但有人有问题啊。”
晏初:“啊?”
何汐连忙笑笑:“毕竟我们住在一起嘛,万一我那应激反应的信息素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就不好了对吧,提前给你说一声,万一有什么问题你不要害怕。”
晏初想了想,是这个道理,甜甜的笑了笑:“嗯,谢谢你啊!我记住啦。”
何汐看着他的笑脸,有点头疼的跳下了大石头:“那我就先过去玩了,你要过去吗?”
晏初摇摇头:“我吃饱了,想吹吹风。”
何汐点头,这才带着一丝疑惑回去加入了大家的游戏中。
晏初稍微动了动,整个人躺在了那块大石头上。
盯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你到这来是想学习一下腿腿吗?”是顾文州的声音。
晏初愣了愣,用略有些迷茫的眼神看着他半天,再往后一转,才发现他现在坐着的,正是之前困住小狗的那块石头。
这堆石块都很高,但中间却很不巧的围成了一个井状的存在。每块石头都可以从外面缓缓地爬到顶端,但像小狗那样从顶端掉下去,就怎么也出不来了。
晏初转了个身,趴在石头上,顺着那洞口往里看,黑乎乎的。
“腿腿就是从这掉下去的,一只小笨蛋,爬都爬不上来。”
“嗯”,顾文州点头,“这么看来,你比它聪明,起码你没有掉下去。”
晏初晃着脑袋表示不满,慢吞吞说话的样子像个老夫子:“我当然比它聪明,而且我就算想掉也掉不下去呀,你看这洞口多小。”他伸手指着那洞口,脸上表情毫不掩饰的不屑:“你怎么连这都看不清,是笨蛋吧。”
顾文州盯着他看了半天,突然笑了声,伸手在他颈侧探了一把。
体温有些高,心跳也快快的,脸色泛红,但神智似乎还算清醒。
这身体……这么禁不住酒的吗?
顾文州回头,看到远处那聚集在一堆的人群,大家都玩high了,没有人注意到这边。
顾文州有些头疼。
晏初以前的酒量很好,几乎没有喝醉过,大概也形成了惯性,对酒没有一点防备。
不过这也不能怪晏初,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大男人,好端端的几杯啤酒都能醉呢!
怪不得说话奇奇怪怪的,感情已经醉了。
也不知道醉了多久,早知道他该早点过来。
“你坐好”,他说。
晏初看他一眼,脸上很不情愿,但视线和他相触之后,便如同腿腿一样听话的立刻转了身坐直了。
“你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”,他直直的盯着顾文州。
“嗯?”顾文州好不容易把人安顿好了,就听到他这么说,忍不住有些好奇,“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
晏初想了想:“一个很好看的人。”
哪怕是从小到大听遍了各种恭维的顾文州,也忍不住为这句话勾起唇角。
“就只有很好看吗?”他问。
晏初想了想:“也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顾文州的笑意更浓了,他刮了刮omega高挺的鼻梁:“那个人可能并不想听到这种评价呢。”
晏初被他刮鼻子的一下弄得有些懵,小眼神委委屈屈的眨了两下:“为什么,我是在夸他呢。他真的很好,有那么好,好多人都喜欢他。”
顾文州看着他的脸,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:“也许他并不在乎那么多人呢。”
晏初虽然醉着,但思维却很清醒。
又或者说,醉着的人,自有一套逻辑思维。
他很快的理解了顾文州的话:“我明白了,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!”
顾文州:……
他忍不住要扶额。
这小家伙,喝醉了,居然还能这么精准的get到他的意思。虽然只是表层。
“可是他这么久了,还是没取到他那一瓢呀”,晏初忽然说,说完就偷笑起来。
顾文州:……
Alpha忽然觉得手有点痒,牙也有点痒痒的。
这个甜甜的家伙,躺在自己身边,在这里不安分的转来转去,眼睛像水葡萄似的忽闪忽闪,奶糖的气息都快把他淹没了。
然后嘴里还在嘲笑自己单身狗?
信不信一口下去,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单身狗的愤怒。
顾文州气的牙痒痒,但看着对方因为背后说了坏话而偷笑的样子,却又心疼的可以。
他和一个喝醉了的小笨蛋较什么劲呢?
晏初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心情,继续说道:“可是没关系,他迟早会有的。”
顾文州被吸引了兴趣,问道:“你怎么这么肯定呀?”
“因为有那么多人都喜欢他啊,他那么好。”
“连我朋友都喜欢他”,晏初说,“嘘,你不要告诉他。”
顾文州忍不住咧了咧嘴:“你的这个朋友,是不是你……”
晏初撇嘴:“我才没有无中生友。”
顾文州哄他:“好好好。”
晏初满意了,开始倾诉:“我本来觉得他喜欢我朋友的。”
顾文州愣了下,才反应过来,晏初说的应该是何汐。
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晏初,这都解释多少次了,怎么不听呢?
“但我刚才才知道,也许他真的不喜欢我朋友。”
顾文州微怔,刚才?
刚才何汐确实过来和晏初说话来着,是他和何汐约定好的,要让对方告诉晏初的事。
不管怎么说,误会解除了就好,顾文州想。
晏初却不让他如愿:“我本来以为,可以撮合他们的。”
顾文州觉得有些头疼。
“之前他告诉我不喜欢的时候,我觉得他在瞒我,撮合不了了,不开心。”
“可现在,知道朋友喜欢他,我还是……不开心。”
晏初一反刚才慢吞吞说话的语气,倒豆子一般说道。
顾文州心中一动:“你……不开心什么?”
晏初想了想:“不知道,不开心就是不开心,还必须有个理由吗。”
顾文州笑了:“不用。”
晏初看他一眼:“你笑话我?”
顾文州立刻板起脸:“没有,我感同身受,特别不开心。”
他看了看周围:这石头本来就在高处,晏初有点醉,躺在这里,四处没有任何挡风的东西,很容易着凉。
顾文州想着该把人弄回去才对。
没成想他刚准备把人抱起来,就反而被抱住了胳膊。
Omega像个小刺猬似坐起来,揽着他的胳膊。
顾文州的动作顿住了,他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原地,没有动弹。
Omega揽着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