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夜归人
去夏至,晃眼已至夏末。
泠葭自从傅燕楼离去日,闲来无事,自涂了幅枯枝海棠,其后日,如这树海棠已华盖繁茂,再无笔。燕笙见着了,很笑她的这幅“消夏图”。
两个姑娘搬来凉椅放在院,躺在上面看夏夜里的星空,两人都分不清些木蛟水蚓,胡指,只作玩笑。
燕笙热,已到季夏还甚觉难熬,手上的团扇摇得山响,见泠葭却在旁清凉状,惊异道,“你不热吗?”扇拿在手就没见她扇过。
泠葭怡然自得的笑笑,“心静自凉。”
燕笙侧过头看她,只见泠葭轻阖双眼,团扇在手里放于小腹上,啧啧两声,“我发现你现在连语气都与我大哥模样。”
美的姑娘脸上红霞渐升,在夜晚光线黯淡,帮她化解了羞涩。
“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我大哥上的?”燕笙有些郁闷,自觉还迟了步,“难怪我屡次找他要你他都不应,原来监守自盗!”
原本放在小腹的团扇放到了脸上,柔柔的声音从扇后传来,“胡说什么呢。”
燕笙越想越来气,坐起来,拿扇指着大公书房的方向,愤恨道,“你别替他说话,也不用怕,没想到他平日看着身正气,还能干强逼侍女的事来,你跟我说实话,不他强迫的你,若也不用怕,我去找我母亲说,让她把你要走,指到我院里,他再霸道也鞭莫及,我就不信他还能去我院里抢人!”
泠葭取团扇,略有尴尬看着燕笙,斟酌着嚅嚅道,“你误会了,大公并未强迫过我。”
这话仿佛盆腊月的冰水浇在燕笙头上,她苦着眉头,脸的不忿,“你瞧上他哪儿了?”然后掰着手指细数,“脾气死臭,性霸道,又没耐心,也就张还能看,没想到你竟也这么肤浅之人,就看上他张脸了?”
泠葭红着脸冲她头,这更气的燕笙抓狂,嫌她不争气,“脸能当饭吃吗?”
“你当初为什么在见过吴家公之后,就回来哭着闹着让夫人打消和吴家议亲的念头?”
“……”
坐在抱厦门的介正倚着廊嗑瓜,余光见大小姐气鼓鼓的甩手走了,脸莫名,回到院,见泠葭收拾东西回了房,院只留脸茫然的介。
季夏之夜,只有夏虫偶尔发吱吱的叫声,万物都已入眠,院的凉椅上有被风落的玉兰,孤伶伶躺着。
房门被轻巧推开,暗夜,人悄无声息的潜进来,熟门熟路绕过堂去往内室,经过碧纱橱时突然停住了,看了眼角落里个背身正睡着的身影,微微皱眉。
待进到内寝,许贪图夜风清凉,架床罗帷吊起半帘,床架内侧脚悬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,直将床上侧卧的人影显得愈发清晰,但见曼妙玲珑的曲线,足令远行而归的人干燥起来。
泠葭从小便有些痓夏,睡不安稳,原来傅燕楼在时还些,如他不在,觉着睡不踏实,燕笙送了她些安息香助眠,这几晚用了果然见效,混沌睡着,又沉沉发起梦来。
可迷迷糊糊睡着,只觉身上渐渐热起来,她闭着眼翻了个身,掀开薄被的角,无意拉扯了交领,片光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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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公(?′?`?)
谢谢大家头猪和留言,每个我都有看到,其实写作对于笔者来说场孤独的旅程,但幸路上有你^3^