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你的哟,有没有很开心?”傅宁叽叽喳喳地说道。
柳岑徽心想:是呢,想我想的都忘了我这号人了。
他心中冷笑,面上却是不显,直到傅宁闭嘴,他才冷冷地说一声:“看见你就烦,为什么要想你?为什么要开心?”
此言一出,重新回到夫夫两人不远处的陈伯顿时露出不满的神色,看着柳岑徽的目光中加了一点指责控诉。
柳岑徽能感觉到身边的视线,却是没怎么在意,反而更想知道——
这小傻子从他这里受了挫,以后还敢凑上来吗?
听说心智不全的人,心思多为敏感,但凡感受到别人的恶意,总能避的远远的。
而事实上,原本还兴奋的傅宁瞬间沉默了。
半晌过去,傅宁撇撇嘴,委屈巴巴地说道:“你嫌弃我……”
“我为什么不嫌弃你?”柳岑徽迅速反问,“又傻又笨,不听话瞎胡闹,勉强有一张好看的脸蛋还被你弄得脏兮兮的,傅宁你看看你自己,有哪里能不让人嫌弃?”
他极为恶劣的评判道,看着傅宁当场皱成一团的小脸,莫名产生一种欺负人的快感。
傅宁哼哼两声:“哪里都不嫌弃,宁宁就不嫌弃,灰灰也不嫌弃。”
他耍赖一般,死活不肯承认,还要强行扭转柳岑徽对他的印象:“你说的不对,宁宁又聪明又机敏,特别听话特别乖,你不回来陪我玩,我都不闹你。”
不知想起什么,傅宁的情绪可见的低落下来:“谁都不陪宁宁,你看宁宁可以自己玩,从来不哭,可开心了……所以宁宁特别乖,才不是你说的不听话!”
身条瘦削高挑的大男孩低着脑袋,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,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,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一股悲伤被遗弃的气息。
柳岑徽不明白,怎么好好的喜剧,转眼就变成悲情剧了呢?
他想要探究,偏偏目光怎么都无法从傅宁身上移开。
片刻沉默后,柳岑徽开口,终于没有了刚才的尖锐:“你、我……我陪你玩,别伤心了。”
话一出口,柳岑徽顿时就后悔了。
偏偏听闻此言,傅宁刷的抬起脑袋,眼中惊喜难以掩饰,周身的忧郁一扫而空。
“真的?”
“……真的。”有那么一瞬间,柳岑徽甚至怀疑,小傻子刚才的伤心是不是故意装给他看的。
柳岑徽说出去的话很少会更改,事已至此,也没了纠缠的心思。
他心累地摆摆手:“行了行了,回房间把你自己洗干净,没洗干净什么都别想……诶离我远点儿,你太脏了!”
傅宁遭了呵斥也不在意,依稀能感觉到对方对他的嫌弃,也没放在心上。
他跟在柳岑徽轮椅后,悄悄地用两只指尖勾住轮椅的把手,满脑子都是——
灰灰说陪他玩了呀!
柳岑徽发现傅宁的小动作,余光只看见把手上已经沾染了泥土,索性将训斥的话咽下去,放任傅宁继续勾着了。感谢“HJ月珩”“萌友15598571824”“萌友17589353367”的月票
008 骗子
傅宁被陈伯拉去清洗身上的泥渍,柳岑徽则转身去了书房。
他会回来是一时兴起,不过突发愧疚,觉得对娶回家的傻夫太冷落,这才叫人把他送回来。
如今见傅宁没有怨怨艾艾,最多不过是把自己折腾的一团糟。
准确来说,柳岑徽是松了一口气的。
这场柳傅两家的联姻,本来就不是柳岑徽愿意的,若非是受制于父母的要求,堂堂柳家掌权人,怎么也不该和一个傻子有牵扯。
哪怕柳岑徽在外名声不好,又是毁容残疾,可看上柳夫人身份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虽然娶回一个傻夫在他意料之外,但既然傅宁本身又傻乎乎不纠缠,柳岑徽也是基本满意的。
然而就在柳岑徽开着电脑发呆时,却突然听见楼下传来“啪”得一声脆响。
柳岑徽一愣,当即转动轮椅就要出去看看。
而此时的客厅里,却是一片狼藉——
傅宁清洗干净,雀跃地下楼等着柳岑徽来陪他玩,谁想就在他高兴地转圈时,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花瓶,花瓶瞬间就落了下去。
一声脆响后,便是满地的碎瓷片。
傅宁的第一反应就是蹲下去划拉瓷片,只是在捏了两片后,他手指蓦然一片刺痛。
傅宁茫然地站起身,紧紧抿着双唇,低头只见左手指缝间不断涌出血液。
他只顾着收拾残局,根本没注意抓碎瓷片的手太过用力,顷刻就扎破了两根手指。
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许多人,就在柳岑徽看到客厅的一片狼藉时,陈伯和另外两个佣人也过来了。
“哎呀这是怎么了?宁少爷你别碰!”陈伯一眼就见到傅宁不断淌血的手指,赶紧小跑过去,还不忘招呼旁人,“快来把瓷片收拾了,别伤到宁少爷!”
屋里的两个佣人和陈伯忙成一团,不过是几个人硬是忙出了兵荒马乱的既视感。
傅宁眼中多是慌张,他紧张兮兮地望着转动轮椅过来的柳岑徽,哪怕是手上的手指被陈伯按住也浑然不觉。
直到柳岑徽停在他面前,哪怕柳岑徽比他矮了小半个身子,傅宁依旧怵得不行。
“你做了什么?”柳岑徽的视线在满地碎瓷片上停留许久,眼中不断闪动着深意。
傅宁一听,顿时就慌了:“我、我我……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就是、就是一甩胳膊就打上了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都是这个花瓶太脆了,一摔就破……灰灰对不起……”他的声音里带了哭腔,满脸惊惶无措。
陈伯第一次听到花瓶太脆的说法,在凝重的气氛中,不合时宜地“噗嗤”一声。
傅宁不解地望向他,一双鹿眸中晕着水光。
而就在这时,柳岑徽说道:“做错了事还狡辩,傅宁,你这都是什么破毛病?”
“啊!”傅宁的脑袋重新转回来,看到柳岑徽难看的脸色,“没有、我不是……”
“好了别说了。”柳岑徽张口将他打断,“是我高看了你,以为你虽然傻,好歹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