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地活到现在,就已是李濂心善的结果了。
心中虽是这等想法,他仍是起身走到李濂身后,用双臂向前环住了他。
李濂没有分毫怪罪他举动失礼的意思,反倒十分自然地将头向后一仰,说出了第一句话:“我想我阿兄了。”
果然是因为李沅,陈昭心下了然。能让李濂心神大动的事不算多,能惹得他悲怒交加的旧事,算下来也讲究只有李沅被害的那一桩了。
“阿兄持正守心,是真正的君子。”李濂一板一眼地说道,“兄长忠于先帝,接下陵州兵权也不过是因为先帝说需要有自己的人镇守北疆。兄长并不是贪恋权柄之人,若是京中圣旨一下,说不定他比我更盼着回京。"
李濂口中的先帝是陈昭的君父,前周的睿宗皇帝。
兄长被害的时候他刚及弱冠之年,初时单纯以为是战败,后来再查,是长德皇帝被刘据蛊惑,误以为兄长有谋逆之心,想要除去兄长却不敢光明正大地下旨。
可那时他便不明白,刘据只是天子宠臣,掌权全赖长德皇帝信重,自己在朝中根基浅薄——不然后来他也没那么容易被陈昭扳倒——也没听说过与兄长有过旧怨,怎么就非要取兄长性命不可?
即便是皇帝有猜忌之心,可长德皇帝多疑自负,天子生杀予夺,对宗室朝臣都毫不手软,又怎么会用见不得光的手段?
“他们竟然容不下一个君子。”李濂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来,“太原王氏,耕读传家,竟然容不下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君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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