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,不会再被人欺负。
因为家事而难过,这是“弱者”的行为。只有完完全全不在乎,才能出人头地。
可现在,邵佑说,他其实可以不高兴。
季寒川低头,觉得这个冬天,可能是自己过过的最暖和的冬天。
他不可抑制地冒出一个念头:如果当下这份关系可以长久一点——
久到高考以后,甚至更久以后。邵佑依然不变。
那就太好、太好了。
两人紧紧拥抱,邵佑视线落在电视上,和季寒川点评,说:“这个歌舞统筹是不错,但审美上……”
季寒川失笑,提起:“林奶奶应该会喜欢。”
邵佑说:“哦,看来我还年轻。”
慢慢地,两人换了姿势,肩并肩。邵佑原先还坚持,要身姿挺拔。季寒川看他这样,实在累得慌。他自己歪在沙发上,很不成样子。邵佑想“教育”他,但对上小猫的眼睛,又迟疑,觉得今晚特殊,或许可以给小猫放假。
可放着放着,邵佑自己的后背也贴上沙发靠垫。季寒川心想,“我”可以“不高兴”,那“你”也可以放松一下啊。
他几乎要脱口而出。
可最后,还是咽了下去。
看完歌舞,还有小品、相声。节目说不上好看不好看,也就是图个气氛。
邵安远开完视频会议时,已经十二点多。因过年,家里雇佣的保姆走了大半,但也有人留下,拿多倍薪水,告诉邵安远:少爷在二楼会客厅。听动静,在看春晚。
邵安远微微颔首,没说什么,便回到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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