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意：“……”

乐意条件反射地后退。

霍赢上前，狼牙般锐利又压迫的目光锁住乐意，一字一句问：“碰你会石更，也正常？”

首次听见霍赢说荤话，乐意额头青筋在跳，气得臼齿轻颤，实在没法说出“正常”二字，眼睛瞪圆，看着霍赢说不出话。

霍赢眼神尤其锋锐，盯着乐意不放，薄唇复述，“也正常？”

乐意被他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，背脊紧绷，腿肚子小幅度抽动。

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霍赢身上的锋芒。

潜意识中，他一直将霍赢看做三年前不及他肩高的小少年，安静呆在他身边，乖顺温驯得如一只可爱的小奶狗，咬一咬手，不疼，还可爱。

但他忘记了一件事，兽类幼时的确软萌讨喜，一旦长大，便是蛰伏的凶恶猛兽，敛去獠牙与血腥，瞧着人畜无害，实际血液中沸腾的仍旧是惊骇的掠夺与侵略。

霍赢在长大，他却没有发觉。

乐意头一回怵这样的霍赢，他感受到作为大哥的权威被挑衅了，一时间心慌如麻，于是他做出了有史以来最怂的决定。

他跑了。

跑之前，为防霍赢追来，还踹了他一脚。

霍赢吃痛，没立刻追上去，直到乐意远去，他不紧不慢地整理外套衣摆，遮挡住某个地方。

他目光追逐乐意的背影，眼神微沉，含着凶猛的掠夺。

*

霍赢离开栈道时，脚步一顿，偏头看不远处的雪林，眉心轻蹙。

看了几秒，他转过身，走向乐意离开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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