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书中描写的骨折,他还得在床上躺两个月。
在这期间,伺候他吃喝拉撒的都是迟显淮,而他也变本加厉,越来越过分。
例如,在他如厕时,他要求迟显淮给他扶鸟。
迟显淮那粗粝的手掌握住他的**,他心潮澎湃,却还面不改色的调侃道:“爷的形状比你漂亮吧?喜欢吗?”
哎呀呀,宴安想到这个情节脸都觉得有些燥,他当初是怎么写得下去的?网站居然给过审了??!
“叩叩”
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,宴安吓了一跳,随即意识到应该是迟显淮给他送饭来了。
宴安清了清嗓子,“进来。”
外边的人听到回应后推开门进来了。
宴安看着他的脸,喉结微滚,克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。
迟显淮长的实在太符合他的口味了,特别是眼角那颗泪痣,那是迟显淮本人没有的。
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,宴安在描写迟显淮的时候特地添加了颗泪痣。
习武之人耳力尚佳,那不堪入耳的咽口水声音自然传入了迟显淮的耳中。
嫌恶自男人清冷的眸中一闪而过。
顷刻间,迟显淮把食盘放到了桌上,端着骨头汤坐到了宴安的床檐,眉眼低顺,态度恭敬:“世子可真是吓死奴才了,早上奴才在城外听到了您落马的消息,快马加鞭赶了回来,幸好您没事。”
宴安静静地看着迟显淮的表演,说实话,以迟显淮这演技,在现代不拿个影帝都说不过去。
久久没听到回应的迟显淮忍不住抬眼去看宴安。
四目相对间,迟显淮发现宴安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,他心里咯噔了一跳,莫非宴安发现了?
不可能,以宴安的性子,若是知道他投靠太子,设计他落马,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,哪会给他站在这的机会。
“奴才给您熬了碗骨头汤,您快趁热喝了。”
说着,迟显淮作势要喂他,宴安下意识地握住了对方的手。
他本来是因为不习惯别人喂食想拒绝的,可当握住迟显淮青筋微隆的精壮手腕时,手却不受控制地揩了一把油。
迟显淮被他一摸,手也跟着颤了下,勺子里的汤晃了几滴出来,落到棉被上。
只闻‘扑通'一声,迟显淮跪到了地上,“奴才该死,请世子责罚。”
宴安突然后悔当初给迟显淮设定了这么个人物形象。
不出意外地话,迟显淮嘴里说着求责罚,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弄死他吧?
怪他被美色所惑,以至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。
宴安在心里哀嚎,他压根就没打算罚迟显淮,只想着赶紧把他打发走,免得越发出错。
“起来吧,不用你伺候了,我自己吃就行。”
“是。”迟显淮恭敬地把碗呈给宴安,看着宴安喝了一口后,他才弯腰从屋里退了出去。
第3章噩梦
等着迟显淮出去后,宴安放下了勺子,埋头喝起了汤。
谁知,汤刚喝完,碗还没来得及放回床边的圆桌上,迟显淮就又折了回来。
宴安怔了怔,随即看到了他手里抱着一床被子。
“奴才来给你换被子。”
“嗯。”
话音刚落,宴安就被打横抱起,猝不及防的腾空感让他不得不抬手去搂住男人的脖子。
迟显淮的脖子随着青年手臂的触碰像被火燎了一般滚烫,他绷紧了下颌,抱着男子一步步走到外间,把人放到了美人榻上。
宴安别过脸半躺在榻上,男人身上的冷香犹在鼻息,他能清楚地回味到对方的手是怎么扣在他腰上,把他抱个满怀的。
原来公主抱是这样的。
原谅他一个渴望强攻的小处男没有感受过这滋味。
迟显淮换完被子,宴安就被重新抱到了床上。
男人也没说话,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他面前。
第3章
看着这张酷似心上人的脸,宴安难免会想到现实中的迟显淮。
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晕迷了还是不见了。
他那么无情,应该不会发现的。
自虐般地想完这些,宴安才疑惑迟显淮为何还站在这里。
很快,他就想起了书中宴安长年要求迟显淮守夜的情节。
他收回了看着男人的目光,淡声说:“退下吧,今晚不用你守夜。”
迟显淮虽然疑惑,但也没去细思,能不守夜是他求之不得的事。
特别是这些天他在准备参加武举,多点时间练功夫,便多些胜算。
……
古代没有手机,夜里也没啥可以玩的,宴安躺在床上没多久,也就睡了过去。
初来乍到的第一夜,他睡得并不安稳,噩梦连连。
第一个梦里,宴安梦见自己活生生地被迟显淮砍断手脚,却无力反抗。
第二个梦里,现实中的迟显淮在满世界的找他,结果出了车祸,身体被车撞飞了。
宴安还梦见了迟显淮穿到了书里,死死抓着他的衣领,两眼通红的质问他为什么要喜欢上一个替身。
他张了张唇,欲言又止。
迟显淮看他那神情,通红的眼里顿时一片黯淡,最终哈哈大笑了起来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滴。
他说:“安安,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拒绝了你。”
宴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迟显淮,他憋了老半天,兜兜转转,这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来:“抱歉。”
迟显淮摇了摇头,“安安,谢谢你,下辈子我不会放手的。”
宴安愣了一下,刚想开口说没什么好谢的,就见迟显淮双手伸展,纵身跳到了身后的悬崖。
“不要!”
宴安从噩梦中惊醒,他脸上一片湿凉,抬手摸了上去,原来汗水湿透了脸颊。
门外正端着热水准备推门进来的迟显淮听见了宴安歇斯底里的叫声,他眉头微皱,不知道里边的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。
04,临川公子
房门被突然推开,宴安一惊,猛地抬眼看了过去。
四目相对间,迟显淮笑得如沐春风。
可他越是这样,宴安就越害怕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,迟显淮就是个笑面虎。
男人愈趋愈近,脸上笑意不减,就连声音也是温柔的。
“世子方才是怎么了?”迟显淮问。
宴安心里害怕,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:“没…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