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的话说。
方才的承重心情在叶玖的一番调笑下显得轻了不少,唐柒文感激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将事情娓娓道来。
“只是忽然想起当年之事罢了!”唐柒文叹了口气。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四年了,但他还是久久无法释怀。他不明白,明明父亲在时都兄友弟恭,父慈子孝的人,怎么会在父亲去世,尸骨未寒的情况下瞬间翻脸无情,大晚上毫无转圜之地地将他们一家三口强行赶出唐府。
甚至怕他们再次缠上唐家,连夜去官府,给当时的县令塞了银子,强行做了公证,与他们断绝了关系。
唐家的事情叶玖当然是门门清,在原著里,唐尧文可是在成为皇商之后,将这事魔改一番当做笑话讲给了上京城的权贵听,以至于纵使后来唐柒文位居高官,在那些人眼里他也低人一等,毕竟他曾经是被扫地出门的人。
可能是想到了伤心的地方,唐柒文低着头一言不发,就如同被人遗弃的狗狗一般。看的叶玖着实心疼的紧,起身将他揽进了怀中。
女子特有的馨香温暖了唐柒文冰冷的心,而她小腹散发出来的温热感,让他感觉极为眷恋。大手一挥将她揽到跟前,他紧了紧搂着她腰的双手,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。
看着怀中之人的小动作,叶玖微微一笑。纵使平日里表现的再成熟再稳重,他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啊!
摩挲着他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,叶玖温声道:“没关系,你现在有母亲,有昔言,有朋友……还有我。我们会一直陪着你,陪很久!”
唐柒文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,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他便又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哥了!
“姑娘,公子,沐姑娘来了!”门外,店小二轻生道。
“先带她去雪松阁,我们稍后就到!”
叶玖顺着铜镜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,唐柒文便在屋子里胡乱转着。说实话,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这屋子,毕竟平日里这都是叶玖在住。
“这画是谁画的?”唐柒文指着东边墙上的那副画问她。
“婉儿画的,你没看见下面还有提名吗!”
这是她和沐婉儿两人去辣椒地玩耍回来后沐婉儿画的。画中她穿着一袭粉色长裙,站在田埂上巧笑嫣然。沐婉儿将这种神情画的极其自然,她很喜欢所以便挂在了墙上。
“怎么了,不好看吗?”叶玖问。
“没有!”唐柒文眼眸深了深,“我就随便问问。”
待二人到雪松阁的时候,沐婉儿正端着一碗凉皮吃的过瘾,而桌上还放一碗凉粉。而她的对面,竟然还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“楚兄,你不是回家去了吗,怎么在这里?”唐柒文差异。他不是回上京城去了吗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。
听到唐柒文问话,楚云青放下筷子,尴尬的笑了笑,“反正我家里也没人,我回去也是一个人,所以我便来凉淮县游山玩水。”
“嗯,我可以作证!”沐婉儿点头,“他在食楼门口探头探脑,鬼鬼祟祟的,确实看着像是来游上玩水的。”
经沐婉儿这一说,楚云青更尴尬了,他瞪了她一眼,然后一脸讨好地看着叶玖,“小玖,你这么善良是一定不会容许我露宿街头的对不对!”
楚云青知道,凡是叶玖点头的事唐柒文几乎不会反对,所以他便跳过他直接问了叶玖。
“这事你得问他,我毕竟也只是他家的租客。”叶玖知道楚云青说露宿街头就是个卖惨的借口,毕竟他一个王爷,纵使不受宠但有这个头衔在,注定饿不着他。而且她敢笃定,这人追来凉淮县绝对是因为他的口腹之欲,游上玩水肯定是个幌子。
这事叶玖还真的猜对了,楚云青今天刚到凉淮县就听街上的人讨论一家食楼里新出的凉粉,说是那色泽亮白如雪,口感冰凉滑爽,入口即化,加上蒜末,辣椒,盐和香醋蒜,既能果腹又能过嘴瘾,着实是好吃的紧。
他赶路本就没咋吃东西,好家伙听得他是口水直流,结果他一来就看见唐柒文他们在店里,原本打算在外面胡乱转悠等他们离开,谁知竟然碰上了沐婉儿,然后他就被逮了来。
“你想住就住,但是我家不留吃白饭的人,你要在我家干活,以工抵债!”因为叶玖说自己是租客,唐柒文心里很是不爽,可他在叶玖面前不能表现出来,便只能拿楚云青开刀。
“好,保证完成任务!”楚云青说完,便将空了的凉皮碗一推,端过一旁的凉粉开始大快朵颐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唐柒文:哼,我媳妇儿的房里怎么能挂别人画的画像!
文中的诗句选自司马相如的《凤求凰》,
其一:【琴曲出自王实甫《西厢记》】
有一美人兮,见之不忘。(一作:有美人兮,见之不忘。)
一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。
凤飞翱翔兮,四海求凰。
无奈佳人兮,不在东墙。
将琴代语兮,聊写衷肠。
何时见许兮,慰我彷徨。
愿言配德兮,携手相将。
不得於飞兮,使我沦亡。
第40章 猪脚
裕华街上, 往日总是大门紧闭的唐府,今日居然门户大开,主母与当家人都站在外面, 身后乌泱泱的跟了一大堆的家丁侍女,如果你仔细看, 还能看见唐府的两位老人也在其中。
而他们一个个那翘首以盼的姿态,明显是在等人。
少顷,一辆马车从街口处转而驶来,唐靖勾着脖子看了老久, 却没见第二辆马车的影子,顿时眼中闪过失望。
“祖父,祖母, 爹, 娘!”唐尧文踩着车凳下车后,率先喊了他们一声。然后看着这一大片的人,他拧了拧眉。
唐靖点了点头,然后看着阿力将马车拉去后院,他急忙问:“尧文, 你不是说……”
“爹!”唐尧文急急打断他的话,并朝他使了个眼色, “此处人多嘴杂,我们进去说。”
待五人进了大厅,唐父摒退了左右,还不等唐尧文喝口水, 他就着急开口,“儿啊,你不是说邵大人此次与你一同来吗, 怎么没见人。”
他走到唐尧文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“你那日来信说邵大人要来参宴,让我早些订了开张的日子。为父这风声都放出去了,若是邵大人不来,这不是自打嘴巴吗?”
“谁说他不来了!”唐尧文皱眉。他真的十分看不惯父亲这一惊一乍,杞人忧天的样子,成大事者,怎能如此沉不住气。
“邵大人公务缠身,暂时不能与我一起回来,但他答应开张那日定会赶来,所以你就好好筹备你的谢客宴即可。”唐尧文不耐烦的说。
知道儿子是烦自己,唐父也不恼,依旧脸上带笑的问:“那邵大人为何要我们关店重新开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