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奕蹲在床边，衣衫凌乱，脸色苍白，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。

闻奕像是还没缓过神，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，也不敢碰他，轻声喊着，“言言。”

纪言忽然笑了，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脸颊，声音虚弱，但满是藏不住的笑意，一如当初。

“哎呦我的小宝贝儿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
第92章

纪言睁开眼就看见闻奕棱角分明的脸, 他的脸上还带着泪痕，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，昨天发生了什么。

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 孩子已经出生了，他还没见过呢, 也不知道长得好不好看。不过他和闻奕这么优秀的基因, 只怕也丑不了。

不知道已经过来多久了，外面的天色又暗了下来，纪言感觉有些饿了, 但还是躺着没动，看着闻奕发呆。

帅是真的帅，但憔悴也是真的憔悴。

纪言又想起闻奕跪在地上求他不要离开时的样子, 哪还有什么运筹帷幄的皇帝，只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、会担心害怕的普通人罢了。

按照他之前的那个梦，他应该是在穿书之前就见过闻奕了，而且还是去了闻奕小时候。

那时候闻奕应该还没有十岁吧，那么小小的一个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，圆圆的小脑袋，长得那么可爱，但他也还记得小闻奕身上的冷意。

现在仔细想想, 那大概是闻奕十几年的人生中最难熬的时期，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, 才会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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