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且唯可能也有这种感受,所以久久的举棋不定,不敢迈向婚姻。
正想问问陶臻有没有同感,陶臻却先开了口,问陶灼:“你呢?”
“我什么?”陶灼脱口而出。
陶臻转脸看他一眼,表情倒是很轻松,说:“你还是更喜欢男人?”
陶灼跟他对视,脑中蓦然闪过的,是昨晚厉岁寒的脸。
陶灼对于自己同性倾向的萌发,与学美术走艺考一样,都源自于厉岁寒。
在厉害说完自己是美院学生后,陶灼还面红耳赤地大叫:“怎么可能!你数学这么强,艺术生不都是……”
不都是文化课稀巴烂的那种么?
这种话厉岁寒已经听了太多次了,不以为意地笑了,说:“我高考五百六。”
陶灼目瞪口呆。
厉岁寒的形象在陶灼心里,一瞬间又牛逼了一层。他真是恨不能那天从头来过,他宁愿再蓬头垢面一次,也不想反复回味自己那刻意摆放的绘画本,与想象一下都要喉咙痉挛的做作自谦。
青春期的虐点是如此的娇嫩而敏感,陶灼又是如此的臭美自恋爱面子,这种别人听起来也就一哂而过的尴尬,简直能在每个忽然想起的深夜要了他的命。
死了算了。
陶灼左右蹬被,冲墙垂泪。
那之后连着两三周的课,陶灼都老老实实,毫无表现欲。
直到月考后,他拿着终于上了八十的卷子给厉害看,受到厉害赞扬的点头,才重新眉飞色舞。
数学有了进步,一周一节的课就不够上了。老妈跟厉害商量过以后,把家教课改为一周两节,周三晚上两小时,与周日一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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