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佯羞诈臊地金贵,其实是肯‘出堂’接客的,她那间‘金屋’,也肯让人‘借干铺’。”
“纳兰家的几位爷,和我也称兄道弟的,”刘俊德在外仍是一脸道学的笑容,“割了他们的靴腰子不好。”
【借干铺:按指在妓家过夜。】
【割靴腰子:按指兄弟、朋友同嫖一个妓。】
“也是,也是。玉玲还有个妹妹,也是绝色,老鸨儿对梳拢她要价太高,不过若是中堂能看得上,也是她的造化。下次叫局,不妨试试?约两天之后?”
朝中最讲“程朱”的刘俊德,此刻笑逐颜开:“两天之后要在军机房值夜班,再过两天吧。”
“行!行!到时候我提前投帖子知会中堂。”
昝宁在胡同口的暗处,心里鄙夷这位道学军机。
冷不防背后传来一声狗叫,一个人在他背后横着声音说:“你挡在这儿不走是什么意思啊?”
狗是拴着的,但还是吓了大家一跳,连刘俊德他们几个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瞥了过来。
君臣两个冷冷地对视一眼,都尴尬得很。
然而都不敢说破:大臣叫局,皇帝微行,说破了都够御史上本谈上万余字,都够他们俩喝一壶的!
于是都是装没看见,头一低朝两个方向分头走。
李贵终于忍不住了:“六爷,这太不好了!还是回去吧!”
昝宁觉得心有缺憾,说:“万一前面就有绉纱馄饨摊呢?”
“六爷,谁心心念念跟您说绉纱馄饨呢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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