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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没好好洗脸,更是没用脂粉,穿着昨晚揉得皱巴巴的袍子就这么去了。
皇帝正负手看朝阳照在草地上的样子,嘴角噙着笑,看起来亲切又俊朗。
李夕月顶着黑眼圈,穿着皱巴巴的袍子,看着跟受了一夜欺负似的。
“真美!”皇帝说。
瞧了李夕月一眼,又补充:“不是说你,是说这朝阳。”鼻子里还哼了一声。
李夕月被他的毒舌说惯了,所以只装哑巴,靠在白荼身边,一言不发。
“李夕月,”他便指名道姓,指指地上问,“这蟋蟀怎么长得有点奇怪?”
李夕月好奇地凑头一看,差点嘲笑他没见识:“万岁爷,这不是蟋蟀,这是蝼蛄。蝼蛄刨地打洞,偷吃庄稼的根,不会唱歌,不会打斗。”
皇帝虽然昨晚睡得不是特别好,但兴致勃勃,心情倒比昨天好,四下看看早晨的天光云影,到处的花花草草,回头又对李夕月说:“这里草花不少,有些也挺好看的,御幄里的花瓶还空着呢,你有空给摆上。”
他精神奕奕,趁着晨起,在网城中的箭亭射了一圈箭,又飞身上马骑了一圈,包着布条的手好像浑然不觉疼痛了。
没睡好的李夕月看他马上的影子,就跟在家里看杂耍会开心一样,这会儿演杂耍的是皇帝本人——稀罕!怀着这样的想象,心情好像也变好了。
今日仍是哨鹿围猎,皇帝傍晚才会回来。
白荼在闲暇的时候偷偷问:“怎么会没成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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