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楚东歌来楚晏院子,他都无动于衷,甚至偶尔能看到眼里泄出的几分生冷杀意。
后来被楚晏不动声色的睨一眼后,他那阴狠的目光才缓缓收回去。
燕褚可以说是鬼骑军里所有人仰慕崇敬的神,破坏一个人的信仰,有时候比取了性命更难受。
也正是知道这滋味有多难受,所以重阳只能选择缄默不言,深深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,但着着他们眼里对燕褚的瞻仰时,无遗又是一把把尖锥刺入胸口。
昨晚他把楚晏的书信交给陈伯后,便如同一个丢盔弃甲的逃兵,如避鬼神的连夜策马赶回了府。
楚晏似乎没察觉出他的异样,又或者漠不关心,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。
*
天一暗,沈言亭换了身崭新的月牙锦袍,玉冠束发,对着铜镜查看了番,这才去到外面的院子。
似锦已经在院里架起琴桌,石桌上摆满几碟精致的点心和白玉酒壶。
沈言亭走到琴桌后,盘腿坐在地毡上,皎洁月光穿过树梢,在肩头落下写斑驳碎影。
楚晏进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派雅致景象,他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口,并不进去。
沈言亭拨弄了几声琴弦,才发现他的身影,惊喜喊道:“羡行,你来了。”
似锦看出沈言亭脸上的羞赧,打趣着:“世子,我们公子午时刚过,就开始念着你了。”
楚晏神色冷然,不咸不淡的嗯了声。
沈言亭笑容一僵,有些尴尬的说:“羡行,你饿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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