恬期好像从来都没有仔细看过息旸, 至少,他没有用心看过对方。
从一开始,他就觉得息旸是个疯子,他有在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时候, 肆无忌惮的消费着息旸的宠爱,但心中却从未存过与他过上一生的想法。
那日恬期醒来之后说他很可怕, 之后息旸就很少会在跟他交谈, 说话的时候也都会尽量顺着恬期。但他越是顺着,恬期越是觉得荒唐,息旸不该对他欺君的事情视而不见, 一点起伏的情绪都没有。
他试图引起息旸的情绪, 随口试探说要离开, 纵也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……却没有想到会惹他犯病。
息旸划自己那几道是真的毫不留情,刀刀入骨, 恬期明明给他包扎好了, 可再去看的时候, 血液却再次渗透了纱布。
他忙又换掉纱布,将整瓶的止血药全部倒上去, 重新包扎了一次。
息旸无知无觉的昏迷着, 恬期守了他半夜,确定对方不会再流血,又命人去太医院拿了几味药,回来自己调制生肌的药膏。
忙完这一切,天已经快亮了, 他重新来到床边,息旸还没醒,沉睡的时候颇有几分幼时见到的模样,恬期在他身边坐下,实在有些累了,便脱下鞋袜,躺在他身边。
息旸身上有些混杂的药味,还有安神木的味道,应该是长期佩戴之故。
他看着息旸的侧脸,幻想了一下跟他过一辈子会是什么样子。按照息旸如此偏执的喜欢他来看,应该会一辈子对他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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