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面颊红赧出卖了她。
“沈先生——”
她挺直脊背,警惕模样看上去仿佛被惊动的野外白兔,他能轻而易举地抓着她耳朵把她提起来似的。
盛星晚微顿,继续平静道:“几次?”
男人装作听不懂她的话,微哂一笑:“什么几次?”
茶几一角的骨灰盒占据女人全部眼眸,她盯着,然后缓慢又清晰地问他:“你帮我把母亲葬进盛家墓园,我陪你做几次?”
就当是梦,睡一觉也就过去了。
沈知南却似不懂话中意,手持酒杯懒洋洋地来回踱步,正好停在骨灰盒边时轻佻地笑了:“陪我做什么呢?”
啪——
有东西弹断她的神经。
盛星晚拿起黑帽戴上,起身抱起盒子就往门口走。
“没有人能帮你,除了我。”
沈知南在她后方凉凉开口。
——那要放弃吗?
陶淑生不进盛家,死也葬不了盛家。
从始至终,就是个无名无分的插足者。
盛星晚在门口止住脚步,掌心漫出水光,在冬日里发汗不已,她重新转过身,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眸:“那请你好好和我谈条件。”
“好。”他慢饮一口雪利,示意她回来坐好。
沈知南承认,这女人很美,哪怕丢进芸芸众生里也能一眼发现的那种惊艳美,清娆脱俗。
尤其她的美人骨生得极致,无比惹目。
但最吸引他的,不是美貌,而是这女人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骄矜清傲,每个男人都是天生的猎者——
他想驯服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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