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,在体育场训练的郑砺山被领了过来,看到我,眼中迸出星点惊喜。
“郑砺山,你怎么回事?”我的责问脱口而出,有那么一秒,我甚至觉得他做的这一切我都毫不意外。
没两秒,郑砺山眼中熄火了,吊儿郎当地看我,说:“我没怎么。你过来干什么?”
要不是在刘小萍的劝导下,我在郑砺山三年级以后就不兴体罚了,我还真想狠狠踹他几脚。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,扔到他怀里,说:“把汗擦擦。”
郑砺山低头拆开纸巾的小袋,从里面抽出一张面纸,哑着嗓子问:“你不是不要我了吗?”
听了这话,我火大地转身就走,说:“那你找你妈去吧。”
次日是周五,当天傍晚本市的学生就可以自行回家了。我守着放学点,开车去接郑砺山,但没提前通知他。我坐在车里观察,见有个男生之间拐去学校旁边的偏巷,不久,郑砺山还有一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尾随着也钻进了那个暗巷之中。琥珀色的天光没有褪净,静静拢在地面上。我骤然有了周围一切飘浮在这凝滞光亮间的错觉。我下了车,跟进了小巷中。方才郑砺山身边的小混混形迹可疑地同我擦身而过,一走进,我就看一个胖脸青年前胸都是血,而郑砺山怔忪地站在他一步远处。
郑砺山看到我,低声叫我:“爸。”
我是一个连活鸡都不敢杀的人,结果我儿子当着我的面杀了人。我深吸一口气,说,你站在这别动,我去叫救护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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