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把我当奸细了啊,我的身份真那么扑朔迷离倒是可以用反间计了。我抬眼望去,三个人用同样坚持的眼神看着我,好吧,我说:“我出去吹吹风。”我需要冷静。
何予恪打了个眼色,两名护卫很有默契地跟了出来,不近不远地跟在我身后,这算监视呢还是保护呢?管他呢。
山谷中厮杀声早已平息,却依旧有余音绕梁的错觉。军需官在清点战利品,其状喜形于色,收获最多的是马匹。
经过一处浓荫庇护之地,忽闻痛苦的呻吟不绝于耳,我走进那个大营帐,许多兵卒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在那里抽搐,有鲜血从指缝中流出,原来这是伤兵集中营。
我只知道打胜仗了,只有数字的概念,却没想到伤亡的士兵一样的可怜,一样的令人心痛。
“愣在那里干嘛,还不过来帮忙!”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军医朝着这边吼道。
我看了看四周,只自己穿着小步兵服:“在,在喊我吗?”。
“就你,四肢健全,活奔乱跳的,快过来帮我按住他的腿。”
“哦!”我跑过去搭把手,看身下之人裤腿全是黑乎乎的血迹。
山羊胡军医抽出一把长刀,冷冷道:“膝盖以下没用了,要砍掉,要不就烂了。你按住他。”
“啊?”
话音刚落,银光一闪,手起刀落,小兵卒“啊!!”的一声惨叫,残腿飞起,鲜血溅了我一脸,小兵卒疼晕过去。
“快,撒药。”军医丢了一包药粉给我,自己收拾绷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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