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面上泛起层层灰白的雾气，清晨的水乡笼上白纱。远处传来清越的鸡鸣，岸边偶尔途径两三人，或挑担吆喝，或提篮急行。

黑黝黝的乌篷船泊在水中央，船头浮沉，漾起卷卷的涟漪，一圈圈的水纹扩 散开来，消弭在岸边。周涛蹲在船头，隔着简约的竹帘，隐隐约约看得清董卿半张脸。

“周涛。"董卿叫她。

“在。”周涛伸头想看她，狭小的船舱里，董卿卧躺在竹席上。

董卿支起半个身子，声音跨越丈余的乌篷，“想进来？”

“想！”周涛手支着船板，摇摇晃晃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。

“求我上你，我就让你进来。”董卿蛊惑她，轻轻地叹息，“看来你是不想进来了。

周涛在外面挣扎着，突然想起来一句话。“出来混，早晚是要还的。”

掀开帘子，周涛探头，鸭舌帽被圆蓬边掀开，周涛绾在脑后的头发散开，“董卿，来上我啊。”和着这话，平添一抹妩媚。

董卿看着她，眯着眼，睫毛扑闪着。周涛跪伏着，船儿摇曳。比起外面的湿冷，狭小的船舱里，温暖许多，被董卿这么看着，也多了一丝燥热。

船尾的帘子掩不住晨光，一缕缕地滑落在舱壁上。大概是被这光晃花了眼，也或许是董卿美得她眼花缭乱。

湿湿的木头味儿窜进鼻里，手掌贴着船板上的皮垫子，周涛靠近董卿，几乎是附在了她身上，鼻息散乱。

“董卿，"周涛一手撑着身子，一手解开衬衫的扣子，“求你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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