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。
像兵刃相抵的剑,寒光乍现,便是你死我伤。
宴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。
闷闷地问他:“我们去那里啊?”
“去商场逛逛,给你买点东西。”
殷离指尖环绕着宴宴一缕发,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“哦。”
宴宴靠他怀里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意来袭,朦胧间阖上了眼。
乖巧可爱的小孩样,柔顺下来,平滑的轮廓里都滚烫着日落的余晖。
殷离喜欢这种时刻,睡着的宴宴像只卸下装甲的小刺猬,软糯糯的,安分的很。
鸦羽般的长睫垂在眼帘下,挡住了眼周那一圈乌青的眼圈。象是许久未曾睡过好觉般,眠意深深。
殷离把玩着她鬓角的胎毛,宴宴有很多这种细碎的毛发,他听老人说过,这种须发多的人以后会吃很多苦。
殷离眼神黯了些,宴宴年纪尚轻。
一个人养着家,没读过什么书,却最是知晓是非,在原则问题上执拗又生猛。
她记恨着他,殷离清楚。倘若有机会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,终生不见。
殷离想到这,笑容便有些晦暗,眼底泛着寒光。象是神识覆灭,冷漠疏离的面容上裹着些淡淡的麻木。
那点鲜活的人气瞬间被抽干,指尖抚弄着宴宴的脸,像把利刃。
他笑的有些阴冷,潮湿的眼底滚落了大半游走的思绪。
殷离钻进了死胡同,做着关于春天的祷告,却被寒风刻骨的削蚀,浑身都在颤抖。
宴宴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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