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离放开的手,软绵绵的撑着雪白的墙面。整个身子都要塌陷,又被他的臂膀捞了起来。
殷离好不容易挤进来湿润温软的甬道,像回归母体般平和下来。
感知着蠕动,吸吮,包容。
他抵着宴宴的腰窝,指腹在其间打着转,明明灭灭的情欲包裹着。
想要将身下的人拆卸入腹。
宴宴破碎的呻吟变了调,尖锐起来,殷离被夹得舒畅无比。
宴宴扭动着腰姿,想要挣脱他的掌掴,吸附着,一阵高潮。
殷离见人实在没了气力,一把捞进怀里,退到床面。
宴宴坐在他的大腿上,殷离的玩意还顶弄着花蕊,较之刚刚越发涨大。
宴宴精疲力尽,只能细细的叫喊着,像只喵咪一样,仰着脸。
撒娇般细碎又难耐的呼喊。
殷离顶操着窄小的甬道,软烂潮湿温热的包裹让他快乐不少。
他的手环住宴宴的腰,将人来来回回的操干着。
像个喂不熟的白眼狼,只知道一个劲的索要。
宴宴临界点,又是一阵高潮。
身体止不住的痉挛着,纤细的腿蹦成一道线,小穴微缩。
殷离对着他刚刚抵着的敏感处,一个劲的顶干着,像野兽般。
宴宴推搡着他的胸膛,无力又虚软。
殷离一阵兴奋,逼着人一个劲的喊着自己的名字。
宴宴声音有些沙哑,朦朦胧胧的,乖巧的不行。
她无力反抗些什么,殷离说什么都照做。
让她喊殷离,就小声的喊着,被顶着花穴,声音抖转腔调好听。
让她喊老公,就红着脸,怯生生的喊,脸上的绯色像一场经世的梦,粉色的迷离的。
让她吻自己就听话的低下头,细细碎碎的吻着他的唇,像只乖顺的小动物,又纯又欲。
殷离在乖巧的安抚下,泄了出来,感知着交融的快感。
第三十二章
虚与委蛇指对人虚情假意,敷衍应付。
宴宴是在阿威那里学到这个词的,阿威是代替小曲的存在。
他不说话,个子高大,做什么都唯唯诺诺的。黝黑色的皮肤像个重重的蜗牛壳,罩住了他伟岸的身躯,只能点头哈腰,敛声屏气。
宴宴想他的胆子比小曲小,个子比小曲高,算某种程度上的互补。
那天殷离要去上班,难得的穿了一身休闲装,白色的卫衣配牛仔裤。
有些怪异的着装,放在他身上极其不合适。偏偏还给她备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。
宴宴茫然的看着他像摆弄玩偶一样摆弄着自己的身体,直到穿上一模一样的装束时,无神的眸色里才染上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是冷的,裹着糖衣,蘸着蜂蜜的。撕开伪装才见得到的恶意。
裤子有些长,宴宴光着脚在地板上蹦腾,两只手指掂着裤管,露出细细的脚踝,像蝴蝶一样蹁跹着。
殷离站在旁边看着他,眼神温和,少有的笑意。
他是常笑的,在她面前。
他将宴宴拖到怀里抱着,让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,揉着她软软的头。
下巴搁在耳朵边,小声的说着什么,缱绻又绵长。
宴宴神游天际,懵懵懂懂的点头摇头,最后只记着他说:我今天去学校讲课,下班了回来带你去玩。”
那双眸色深沉的眼睛上,鸦羽般的长睫晃了晃,心底落空了半晌。
她压着滚烫的情结,却耐不住脸颊的烧红。想要挣脱怀抱,又不敢明目张胆。
宴宴对外面的向往超越了一切边界,她逢场作戏着,装腔作势着,抵到了这天。
却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无措。
收敛着外泄的情绪,宴宴装若无意般的笑了笑,比刚刚那份笑要真诚许多。
却仍旧不是对殷离的。
在殷离走后,宴宴问了阿威这句话:“虚与委蛇是什么意思呀?”
宴宴捧着比脸大的碗,仰着头看着站在餐桌旁一脸沉寂的人,像个活死尸。
一动不动。
阿威反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,他肤色暗,倘若白个度,或许还能窥探到面颊上类似于小姑娘般的烧红。
极不自然,笨拙的可笑。
他也没什么文化,愣头青似的摇头,最后想起什么跑到外面待了半晌。
回来时,公事公办一脸正气的说着解释。
宴宴有一瞬间的失去神采。
不是因为那个词,只是他跑起来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。
她主动丢下的,也不可能再见到的人。
……
首都的天转眼就变,气温降了不少。风里裹着的凉气像刀子似的,吹到人身上刻骨的刺儿。
路上的行人跟着打个哆嗦,两腿的战战兢兢的。
殷离开着车进了A大的南门,找了个位置停车。
校路林荫道旁的树仍旧是茂盛的,有那么几颗掉光了叶子,孤零零的站在外围。
显得有些萧索。
路上不少打量的目光他都习以为常,殷离手揣在卫衣兜里,高大的身影微微佝偻着,覆盖在地面是厚重的阴影。
进了教室,空荡的大型会议厅挤满了人。
他开课讲心理,一个学期课不多,上的也是选修,偏偏最难抢。
规定人数外总是有多余的人来蹭课。
殷离站在讲台上,底下就安静下来。
往日里西装革履的人今天难得的休闲了一翻,显得整个人都亲近了不少。
虽然面上还是难掩的疏离冷清,却也是不常见到的宜人气候。
殷离今天分析的是心理疾病。
本该讲到性别偏差这类时他跳过了,底下乌泱泱一片人中举起一只手。
殷离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