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公子,不可乱说不可乱说……”
“他就是妖怪,舅舅说了,只要我的项链亮了,就是遇上妖怪了!”
这时众人才发现,纪溯脖子上正挂着一个微微发出绿光的宝石。
张凌岳将齐焕拉到另一处,离开了他们的视线,齐焕长叹一口气,道,“最讨厌小孩子了!”
张凌岳笑道,“我也不喜欢,小孩子嘛,不要与他一般见识,否则早就被气死了。”
齐焕的脸色并不是太好,看样子是真被气到了,为了防止他在外面惹出什么事,张凌岳便带着他匆匆回家了。
今后的日子过得依旧很平坦,变化最大的是张耿,自从见到纪溯后,他之前的忧郁仿佛都一扫而空了,而且整日早出晚归,不知在干什么。
直到有天他神秘兮兮地将张凌岳叫到房里……
“你看这个,漂不漂亮!”
张耿打开一个盒子,一柄银色火焰纹的长剑现于眼前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这是我要送给纪溯的!”
张耿看起来心情不错,但看看这剑,又想想纪溯,张凌岳疑惑道,“这剑竖起来,怕是比纪溯都要高个不少吧!”
张耿道,“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,反正他现在还小,拿不起剑,待他长高了再使也不晚。”
“你这段时间,都是去铸剑了?”
“嗯!”张耿点点头,握住剑柄,剑身出鞘,发出一声脆鸣,“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,叫‘元未’!”
“元未……”张凌岳琢磨了半天也没能琢磨出是个什么意思,后来干脆也不去想了,道,“哥哥这么喜欢小孩子吗?”
“只是一看到纪溯这孩子,我心里就会变得舒畅不少。”
张耿将剑重新放好,张凌岳道,“你叫我来,就是为了看剑?”
“不,还有些事情要交代你。”张耿忽然严肃起来,“长右山,我们过几天就得去了,你好好在家里呆着!”
“不是,还有两三年才……”
“事情有些不对劲,我们需得早些去查明原因!”
第七十八章 你不爱我了
看来事情是真得很严重了,不然张耿不会忽然间就给张凌岳交待事情。
张耿拿出一叠厚厚的书,道,“这些都是家里仆人的名字,干不同活计的要发不同的工钱,每人发多少银两他们的名字旁边都有记,工钱都在县南的钱庄里,就是我之前带你去过的那个。”
“哥哥,你们要去多久……”
“哦,这个说不清楚。”张耿又将那叠东西往张凌岳面前推了推,“还有个事情,若是有百姓到家里来求助捉邪祟鬼魅之类的,你便找琼叔,你见过的,让他带几个人去便好了,若只是普通小鬼作祟,你便去找钟鼓尘,他可以制服的。”
张凌岳胡乱点点头,“都是谁要去?什么时候去?”
“有不少人呢。”张耿道,“明日一早便走了,自己在家乖乖的,给你这个!”
张耿又扔给张凌岳一个大红色的小锦囊。
张凌岳看这东西也没什么特别之处,刚要打开,张耿立即制止住,
“不要动!”
“怎……么啦……”
“这个千万不要打开,打开就不管用了!”
“管什么的?”
“辟鬼的!”
张耿将“鬼”这个字说的特别重,张凌岳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哥哥真是,这么长时间过去了,你怎么还不放心?”
“他若是个普通野鬼也就算……那也不行!更何况又是个神经病!”
“你不要总说他有病,若被他听到,你们又免不了一场打斗!”
张耿摇摇头,低语一声抱怨,“哎呀,毛孩子还是长大了,会帮着外人说自己的哥哥了!”
张凌岳笑道,“这哪里是说你,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,我不跟你说了,你自己将明日要带的东西收拾好,不要落这落那的!”
说着张凌岳便拿着那个大红色的锦囊跑出去了。
张凌岳这么着急跑出去,自然是他与夜君约好了要去偷偷看钟鼓尘练剑的。
其实钟鼓尘练剑也没什么好看的,只不过昨日张凌岳说,钟鼓尘练剑就如上刑场一般,他叔叔钟逝川每次都跟拎死尸般将他扔到操场,待他叔叔走后,他见无人管他了,便开始用剑在地上画一个一个圈,或者如发泄般挥剑胡乱砍着杂草……
就是这么无聊的事,夜君竟然感到很好玩,非要让张凌岳带他去看看。
钟鼓尘练剑的时间一般在每日申时,时间马上要过去了。
张凌岳与夜君他们二人原本是趴在钟家操场的围栏上面的,但是夜君说太阳照得他难受,他们便窜进了里面。
钟鼓尘听到了一丝声响,以为是他叔叔来了,马上将剑从地上拔起开始操架子,过了会他发现并没什么人,便疑惑着将剑放进了剑鞘。
张凌岳偷偷笑道,“他怎么永远真傻。”
夜君却不给他面子,“所以你们两个能玩一块去!”
“你……”
“怪不得纪子欲和胡怀古都不愿和你们两个玩!”
张凌岳不想跟他斗嘴了,“这有什么好看的……唉,他走了!”
钟鼓尘一步三回头地小心走着,又时不时朝四周看看,生怕家里人发现他逃了。
张凌岳他们二人一路跟着他,最后竟然跟进了沁柔阁!
夜君第一次来这里,竟是好奇,“这是什么地方,看着挺好玩的。”
张凌岳却硬将他往外拉,“不是什么好地方,快走吧!”
“船票呢!”
钟鼓尘的声音忽然从一处传来,张凌岳又忍不住将头探了过去。
只见钟鼓尘对面站着个贼眉鼠眼的人,他道,“钱呢?”
钟鼓尘从怀里掏出一袋钱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一手交钱一手交货!”
对面的人果然掏出一张纸给了他。
张凌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钟逝川怕钟鼓尘再次逃走,因此告诫所有船商票商不得卖给他票,因此钟鼓尘便偷偷雇人给自己弄来了一张,看来他是觉得乘明日他叔叔一走,就没人管他了。
就在张凌岳又将准备走时,对面楼上一抹红色的身影又将他的身影吸引了过去。
夜君也注意到了,喃喃道,“怎么是焚裳?”
看着焚裳进去了一个房间,他们两个竟不知不觉跑到那个房间门前偷听了起来。
“唉,我可一直都卖这个价的,不信你去问问别人!”
焚裳的声音一传出来,张凌岳心里便一惊:难道他不是来买的而是……来卖的?
夜君倒没听出什么,却是一脸怨恨地说道,“他怎么这样,有这么好看好玩的地方,怎么不告诉我?”
张凌岳不想在这里跟他解释什么,便随口说了一句,“或许他觉得你还是个小宝宝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