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天真。

晶核，可以说是夜澜存在的根本、活着的证明，四魂之玉虽是外物，但被融入进晶核后也同样分摊到了一部分夜澜的本源，现在他所要做的事情，就是等同于把自己的本源硬生生地撕成两半。

这种痛苦，不是作用于身体上、也不是作用于精神上，而是作用在看不见、摸不着，更无法感觉到的“存在”之上，让夜澜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活活的撕扯成了两半，如被雷击、被刀割、被火烧、被水溺，所有能想像到的刑罚痛楚轮番上演且加剧了数百倍的疼痛，可他却知道自己的□□、灵魂毫发无损，存在却是破烂不堪。

夜澜冷汗如雨，全身湿的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似的，盘坐的地面甚至出现了浅浅的水洼，精神恍惚，剧烈且密集的痛苦让他的大脑一阵空白，一时之间连自己的存在都无法认知，更不要说是身处何地、正在做些什么了。

大喘了一口气，夜澜终于自那生不如死的地狱中缓过神来，成功地将晶核与四魂之玉分离。

啊啊……这种自己“不完全”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消散的感觉，真的是不太好啊……

安倍晴明和阿托利斯当然也看见了夜澜异常的模样，但却又不敢打断他，生怕外界的干扰反而会让他走火入魔，直到看见夜澜睁开了双眼，宛如死里逃生似的大口大口喘气时，才开了口询问。

这次，阿托利斯的嘴角可不是平直的了，而是往下弯曲，湖水绿的温柔眼眸也危险的眯起: “妈、死、塔？不是说不会有伤害的吗？ 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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