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盯着房梁。
这家伙明明都快气出个好歹来了,却还是忍下了没对自己发作,虽说还是动辄拉个驴脸,但是相较以前那般一点就着的形状要好太多了。
不知道是最近的事出的太多,这厮隐忍惯了,还是单单对自己这般……
嘶……
余知葳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——你可别自作多情了。
余靖宁是个有分寸的人,也应当知晓如今他二人此等身份实在不能生出旁的心绪来,上回她生病照顾她已经是“兄妹之谊”的大限了,还是新派的大限。
余靖宁虽说是老爱生气,可不至于脑子不清楚,绝对不会逾矩的。
余知葳抓着头发,暗暗骂了自己一句:“你这又是犯的甚么毛病。”抓了两把,想起她头发已然是留的挺长的了,明日尤平家的给梳头又要缠在一起,扯得她嗷嗷乱叫,只好停了手。
余知葳被子一裹翻身朝里。
想甚么想,睡觉!
明日还有许多糟心麻烦耗费心力的事儿等着她应对呢。
……
第二日早晨起来的时候,余知葳很难过地发现,自己做决断做晚了——她起不来床。
尤平家的带着谷雨和惊蛰,又是叫又是晃,也没将她弄醒,最后还是惊蛰绞了冰帕子给她敷脸才把她弄醒了。
尤平家的一边梳头一边跟余知葳道:“姑娘脑后的短发都长长了,此后不必老梳寰绾发鬏了,换个旁的好看的发髻瞧瞧。”
余知葳木木的点头。
尤平家的没管她,兀自说道:“世子爷生辰快到了,如今忙乱成这个样子,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时间给他过生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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