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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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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的水汽,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,他挑着眉,当真是倾国倾城。

他的身后匆匆跑进来一个仆人,一看见我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声音颤抖地说:“奴婢……奴婢知错……”却手忙脚乱的打翻了端着的茶杯,碎片散落一地。

莲君惑人的眼神才从我身上移走,落在仆从身上,明明是优雅带笑的眼神,却像是看一个死物。

仆从不顾身前的碎片,猛地磕头:“莲君,饶了奴婢吧……莲君……饶了奴婢吧……”

“摔坏被子事小,坏了陛下的雅兴才是大错……该怎么罚?”他前半句说的是仆人,后半句却是对我说的,语气平凡得就像问我这条鱼陛下是想清蒸还是红烧,残忍和天真出现在他绝美的脸上,如同透着血色的宝石在月光下闪着优雅卓绝的光芒。

“今天朕心情很好,不想见血光。”我斜倚到他的贵妃榻上,随意拿起散落在一旁的玉石把玩。

“既然陛下饶你一命,从今以后你就去东厢养花,下去吧!”

听到我的话那仆从先是一喜,紧接着听到了了莲君的安排,她面上突然变得惨白,好像养花是什么生不如死的任务。她煞白着脸,血痕将她的脸分成狰狞的三块,配上无神的双目,如同行尸那般退了出去。

莲君说完便向我走来,跨坐在我身上,双手捧着我的脸,热情的吻我。

“陛下,臣做了新的烟饼……”他喘息着,从怀中拿出带着温软体香的紫玉匣,掌心小小的一块,里面装着黑紫的烟草。

我就着他递过来的烟杆吸了一口,从未有过的辛辣撞进我的肺里,一股豪气从胸口沸腾到全身。我扶着莲君的腰,看他在我身上摇晃,散落的黑发滑过我的大腿,瘙痒又痛快。

最后,他趴在我淌汗的赤裸胸膛上,后面流出的液体滴在我的腿上。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攀上我握着烟柄的手指,撑起上身吻在我的唇上,颓废美艳的抢过我嘴里的烟嘴,开始吞云吐雾。

我把玩他耳边的碎发,享受这云巅之上的余韵。

我和他厮混了半晌,夜幕降临时却没有在他那里过夜,他白日里春风和煦的宫殿,到了晚上总有一股透骨的阴森和鬼气。

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咳嗽,仿佛要呕出血来,沈鹤很担心我,焦急的样子看得我心生烦躁。我不快地按住他的手,示意他不要叫太医,他犹豫了几秒,最终没有离开。

他一向很听话的。

第3章

我母亲还在的时候,沈鹤就已经跟在她身边了,听说我还是他看着出生的。

他年纪不大,比母亲都要小上十来岁,母亲却非常仪仗他,处处都要过问他的意见,就连怀上我,也是沈鹤帮她算计来的。

母亲本是袁家女,因生得妩媚动人被挑选入宫,也曾得到盛宠,不过三月便失宠。

先皇生性凉薄,喜新厌旧,他最喜欢的还是皇后那般的大家闺秀,而我母亲生在武将世家,是他眼中“舞刀弄剑、俗不可耐”的莽夫之女,即使生得娇媚婀娜,也不如其他书香女温婉可人。

红颜未老恩先断,母亲在后宫惶惶不可终日,而那个陪嫁过来的一直默默无闻的阉人,却在这个时候告诉她,她要有一个皇子。这个阉人有着超越他年龄的沉稳和睿智,一下子稳住她躁动不安的心。于是她静静的调养身体,等待时机。

然后就有了我。

我的出生让她有了倚仗,也让袁氏看到了希望。

我的母族袁氏曾是地位煊赫的世家大族,跟随高祖平定天下,帮助高宗镇压叛乱,为大寅国立下汗马功劳,是高祖亲封的安定侯,还有高宗所赐丹青铁券。但是这个国家和平得太久,歌舞升平中,皇帝和百姓渐渐忘却了袁氏等武将世家的功勋。他们崇尚文臣,仪仗文人的笔墨书写太平,名留青史,所以谢氏、王氏等渐渐取代袁氏、桓氏成为士族之首。到了母亲这一代,袁氏已经不成气候,门庭衰败,除了我的亲舅舅袁啸在军中有个一官半职,其他人与平民百姓无异。

先皇亲文臣远武将,袁氏的日子很不好过。祖父走投无路之时,甚至想典当丹青铁券,被舅舅及时阻止,才没成为世族中的笑话。然而袁氏衰败至此,曾经名动天下的开国功勋安定侯也只是话本里的传奇而已。

母亲的入宫是袁氏最后的光辉,就像即将落入地平线的太阳,瑰丽的背后是一片死寂。我的出生并没有给皇宫带来多少欢乐,我出生的那天,先皇和皇后的第二个儿子也出生了,皇后拼死生下的六皇子一出生便是死胎,一同带走的还有皇后一半的生机。那一年整个皇宫人心惶惶,皇后变得神神叨叨的,先皇也越发的反复无常,他们肆无忌惮的杖毙宫人,虐杀朝臣。宫内流言四起,都说是我抢走了本属于六皇子的生机。老皇帝虽为此杖毙了几个乱讲话的宫人,但也没来看过我。我的母亲走路时不小心踩脏了皇后的裙角,被先皇以“僭越”的罪名打了四十杖,之后她的身体便每况愈下。

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六岁,沈鹤二十岁。那一晚我像有所感应不肯离开她的身边,她一向笑意盈盈的脸突然变得铁青,一把将我推开,咬牙切齿的骂道:“都是你……都是他……你们害死了我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她开始剧烈的咳嗽,苍白的面庞涨得通红,几欲呕吐,却只从喉间呕出几滴黑血。

她咒骂着让人将我带走,却让沈鹤坐到她的床前。

宫门关上前,我回头,看见她的脸突然变得平静,带着一丝温柔对沈鹤说:“若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……若我不曾入宫……”

沈鹤坐在她的身旁,低着头,手抚上她苍白中带着红润的面庞。

朱红的大门在我面前合上,那是我最后一次见母亲。

如果母亲能撑得久一点,她就能得到所有想要的,包括沈鹤。她死后不久,西北的大兴国入侵我国边界,一月内拿下西北边境四郡三十七县,太子姜显请缨亲征,却在抵达军营后连失五县。举国危难之际,朝野还在因党派之争口诛笔伐,互相指责。此时,一个小小的斥候却在军中屡立奇功,他便是我的亲舅舅,十年后的神武大将军袁啸。

然而无论是朝野的争斗还是前线的战争都与那时的我没有干系。母亲去世后,沈鹤就离宫了。他只孝忠袁氏,当初入宫是为了扶持母亲,如今她不在了,我也只是一个被先皇厌恶、被皇后斥为不祥的皇子,袁氏理算当然的放弃了我。

那时的我不能明白什么是离别。母亲明明睡得好好的,她为什么不理我?我扯着沈鹤的袖子,一遍遍地问着他。他拂下我的手,转身消失在宫廷中,我追着他的背影跌跌撞撞地跑,哭的声嘶力竭,他也从不回头。

“陛下,陛下,该上早朝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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