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什么事, 都和你一起承担。”
“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,师尊是不是为我而来到这世上的,从师尊收我为徒的那一天起, 你做的每一件事,说的每一句话, 似乎都是在为我考虑。”
是啊……从什么时候开始, 我非他不可了?
白若听:“你是我徒弟,我不为你考虑, 那要为谁考虑?”
“师尊……”
“撒什么娇?还不快睡了。”不管凉焱用软的还是硬的,他都招架不住,自己一颗心已经跳到了那人身上, 再不听使唤了。
凉焱:“师尊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安然无恙醒过来的。”
白若听打着马虎眼, “……不知道, 也许是青玉棺的原因吧……”
凉焱没多怀疑,从床边的空间玉佩里拿出了玉雪人,交给他,“这个送给师尊。”
白若听将玉雪人拿在手里,爱不释手,“谢谢。”这还是凉焱第一次送他东西,他很喜欢,而且雕得很漂亮,不难看出执刀的人倾注了多少感情。
“是我亲手雕的……”凉焱默默开口。
白若听认真端详玉雪人,应付着:“我知道。”
“雕刻了许久……”凉焱疯狂暗示。
“看出来了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白若听开心地夸奖着他。
“……”他师尊真是无可救药。
“够了!”凉焱一把将玉雪人夺走,塞在了枕下,生气地看着他。
“怎么了?你哪根筋又搭错了?”东西也收了,人也夸了,自己也表示很喜欢了,怎么莫名其妙的又生气了?
“师尊不该奖励我么?”语气虽然很强硬,但脸上的两抹微红却暴露了他的局促不安。
“啊?”白若听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受不了……
“唔……”凉焱自作主张地拿走了他想要的奖励。
白若听不自觉闭上了眼,长长的睫毛在凉焱的注视下像落入蛛网的蝴蝶,不安而无力地扑扇,眉头微蹙。
良久,凉焱才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唇,“要是师尊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。”
白若听瞥他一眼,“给你脸了?”
凉焱笑嘻嘻地倒在一边搂着他。
“呃…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……”白若听脸颊微红,有些不好意思,“喜欢我的。”
身边的人开始认真回想,“可能是在船上,你叫我那声哥哥开始的吧。”打量白若听好看的侧脸,“没准小时候我就喜欢你了。”
白若听失笑:“得了吧,小孩子哪懂这些?”
凉焱撒娇:“师尊,你再叫我一声哥哥。”
回应他的是额头上的一记闷敲,白若听笑骂:“自己才多大点岁数不清楚吗?还哥哥,我没让你叫我祖宗就不错了。”
凉焱顿时像枯萎的花草,闷闷不乐。
白若听转过来揪了一把他脸上的肉,“行了,别演。”
“我没有演……”凉焱委屈地扁嘴。
这模样让白若听哭笑不得,“诶,刚才你不挺凶的吗?怎么现在这副样子?我有欺负你吗?”
凉焱垂着眼小声嘀咕:“欺负了。”
“……”到底是谁欺负谁啊?白若听挠了挠他的下巴,“焱哥哥,别委屈了。”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。
凉焱欣喜,手指摩挲着白若听的脸颊,“师尊为什么会喜欢阿焱?”
白若听不假思索,“我一直都喜欢小动物啊。”我哪知道啊?也许是单身久了,被你时不时一撩拨就动了心了。
手指一顿,凉焱往前凑近,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秀眉眼,不甘示弱,“哦?原来师尊喜欢和小动物接吻,以后是不是还要和小动物……”
没说完的话被白若听用手指给抵在了喉咙里,轻声威胁道:“你是不是想找打?”真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。
凉焱张大嘴将白若听的手指含进了口中,软舌在指尖轻扫,目光却直勾勾地定在他的脸上。
心跳漏了一拍,白若听如触电般将手抽了回来,脸像熟透了的苹果,“你怎么这么……”色那啥呢……
“什么?”凉焱无辜地看着他,装疯卖傻。
白若听放弃了,“懒得和你说。”
凉焱笑道:“知道师尊脸皮薄,不逗你了,快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白若听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两人,心里揶揄:那你知道自己脸皮这么厚吗?
整整一夜,凉焱跟个八爪鱼似得贴在他身上,人明明睡着了,抱在他腰间的手臂还这么有力,拉都拉不开。
白若听反正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,凉焱总是在梦里叫着他的名字,浑身都是冷汗,他只得一次又一次在旁安慰他,帮他驱散噩梦。
凉焱对他用情至深,若是自己真的死了,他也许真的就会一辈子守在锁魂塔里吧。
可这往后,又该怎么办?
书白枫从深眠中醒来,晃晃悠悠地站起身,脚底有一层一层波纹荡开,头顶黑云滚滚,四面八方是一望无际的清澈水面。
在水面倒映出的却是蓝天白云以及一个身着黑衣的俊朗男子。
书白枫放下扶额的手,不可置信地翻来覆去查看这修长有力,骨节分明的双手,黑衣男子与他站在同样的位置,睥睨着这个与他一般模样的白衣男子。
“……你是谁?我又是谁?”迷惘无措的样子与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大相径庭。
“喂!”
恍惚中有什么人在拍自己的脸。
“醒醒!”闵文石又毫不吝啬地拍了两下书白枫这张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脸。
他终于从那个奇怪的梦境中醒来,皱着眉捏了捏自己的鼻梁。
闵文石揶揄:“怎么大白天走着路你也睡得着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
闵文石不动声色地审视他的侧脸,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“老头,种菜呢?”白若听心情大好地蹦到了修明的菜田子。
辛勤劳作的修明背脊一僵,转过头看到白若听那张嬉皮笑脸的嘴脸时,深吸了一口气,憋出了七个字,“哪来的孤魂野鬼?”
白若听一屁股坐到了修明的座椅上,扬了扬眉,“你给的那口棺挺好的,没想到您老人家对我这么看重,把我放进去的时候没少落泪吧?”
回应他的是修明不屑的一瞥,“上梁不正下梁歪!”
“……”阿焱难道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吗?火气这么大。
修明用犀利的目光打量他,好像要把人看穿,“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?受灭魂钉之刑的分明是凉焱,为何你身上会出现一样的伤口,又为何会死而复生?”
白若听换了严肃的口吻,道:“我曾去过幻虚镜,在那里偶然得到一种药物,服下后的两人能在一定时间内分担对方所受的伤痛,至于死而复生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说不定我是神仙下凡呢?”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