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着,欺身程安的近前,近到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,态度却并不强势,视线甚至略低于对方。
“你不该去赌场,下不为例。”
冯川劝人向善时,从不讲大道理,毕竟道理谁都懂。一句话点明主题,留给被劝者对于“后果”无限的遐想空间。
“我会戒掉的。”程安闷声,一语双关的说。
冯川略直起身,捧着程安的脸,抵着他的额头蹭,“那你呢?为什么抗拒我。”
程安说不出缘由,执拗的偏头,眼睫随眨眼在冯川高挺的鼻梁上刷了两下,也不知怎么合了男人的心意,冯川笑着放开了他。
喝酒看心情,心情不好时急饮尤为上头,但是冯川不会拿酒精当借口,“抱歉,今晚情绪不在状态,弄疼你了。”而之所以心情不佳,是以为见不到眼前的人。
这男人怎么这么烦,总是软硬兼施,打一巴掌再揉揉,真当在训狗吗?程安鼻子有些发酸的想,身上的痛处却因为他的话而矫情了起来。
“不疼,轻了,继续吗?”语气都像闹别扭似的。
冯川忽然亲了上来,“程老师任性时更惹人爱了。”还硬着的物件压在程安的小腹上,不住的磨蹭,“是想要你,但舍不得你再受伤。”
这一磨蹭,程安总算知道这男人刚刚在笑什么,他被冯川揽在怀中时,从对方的眼中被传染了情欲,头脑发热宕机,才发觉下半身直接叛变,冲男人抬头了。
冯川与他气息交缠的吻着,将舌喂进他的口中,以令他身躯发软的荤色暗示,顶弄着他的口腔,两人的“刺刀”紧密贴合着,在双方不断涌出的前液的润滑下,犹如两条尾交的蛇,愈发滑腻的动作。
舒服的有些过头了,程安管不住自己的身心,索性放飞自我,就这么在冯川身下语调低迷的喘叫了起来。想要独占喜欢的人,想要被喜欢的人独占。哪怕是在射出之后最冷感的性欲消退期,程安依然有些不舍得松开面前的男人。
冯川没有将“八爪鱼”一样缠着自己的家伙从身上“揭”下来,揽着程安在床上滚了半圈,让人躺在自己的胸口。
“上得人是程老师,怎么做都很舒服。”
冯川沉声笑,胸膛随之震颤,灌入耳中令人后腰难耐的发麻。程安耳根处敏感,在被推子剪头发时常有这种反应,当即躺不住了,动了一下,冯川却用臂膀环着他不让他走了。
冯川从床头柜里拿出烟,火机亮出一团火苗,点燃后,缓慢的吸了两口。随后将手指插进程安的头发里,轻扯着令程安抬起头,唇齿相贴的将这根烟渡到了程安的嘴里。
冯川抽的烟与市面上卖的不同,滋味跟吸空气区别不大,程安不动声色的咂了咂滤嘴上濡湿的水痕,舌尖悄悄的在滤嘴上转了一圈,脸莫名有点烧,抽完了这根“寂寞”。
身上欢愉的痕迹还需清洗,程安腿间“惨烈”,始作俑者抄着便宜的同情心,正大光明的耍流氓,“程老师,需要我抱你过去么?”
程安:我就是瘸,爬过去,都不会让这狗男人抱进浴室——“冯先生,别举那么高成吗?我怕摔。”
冯川比程安的个子高出一截,常年健身副业养生,抱着程安操上一个来回都不费劲,几步路却故意晃得左支右绌,程安惊恐之余,只得紧紧搂着他的脖子。
欺负程安一时爽,一直欺负一直爽。
冯川将程安放在了浴室洗手台近前,调试着花洒的水温,顺带将自己身上的精液冲洗掉。
“身子转过去,像上次一样踩着浴缸边趴着,我看看你后面怎么样了。”
浴室里光照明晃晃的,男人性器上边几根耻毛都看得清,意识到自己关注部位不对的程安立时别开视线,果断拒绝。
冯川连哄带威胁得说:“听话,不然我亲自上手了。”
程安愤愤的看着冯川,愤愤得趴那了。
股缝间被蹂躏过的密处在白炽的光线下,看着更可怜了,冯川摸着程安的后颈问:“还疼吗?”
一动仍然有明显的撕裂感,程安想了想,手指在冰冷的洗手台上握起,又松开,实话实说:“疼。”
冯川在程安看不到的地方颦了一下眉,声音轻柔了许多,“疼就长点记性。”
赌瘾一朝不戒,早晚有比这更疼的磨难在等着他。
“新欢”在教育他抛弃“旧爱”,要是有一把刀能直接将瘾的根源一起剜了,他一定给自己一刀。程安缓缓呼出一口气,旧爱戒了就戒了,新欢真的不舍得。
温热的水流在他的腿根处反复冲洗着上面的血污,向上挪到屁股时,程安趴不住了,“川哥,我自己洗就行。”
两人都没穿拖鞋,冯川将花洒递给他,“地上滑,小心点。”
程安“洗白”出来时,冯川正坐在新换的床单上拆一个药盒的包装。
药盒里装着的是一条多功用的软膏,朴实的包装强大的疗效,这种软膏,程安有幸用过一次,当时是抹在嘴上的。
程安看着认真阅读使用说明书的男人,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他对冯川有过的不好的预感总是出奇的准。
冯川拍拍床沿,招呼他过来,“刚叫人买来的,抹在伤口上恢复的快一些。”
程安企图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”,冯川没说话,将药膏挤在了自己的手指间,眼神轻佻的向他示意。
程安不禁腹诽,但凡这货的“好心”,用在正地方,肯定功德圆满得道高升了。
上药时,程安的身子蒙在被子里,叉着两条腿,躺在他旁边的男人手指沾着膏体,摸索着伸向他的胯下为他涂药——涂的很不到位,一部分抹在了被子上,一部分贡献给了他的大腿根。
程安有些无语的看了冯川一眼,秉着早处理完早解脱的破罐子破摔心态,索性抓着男人的手指,向他胯间的软洞轻轻的按了上去。
膏体凉凉的,没什么刺痛感,上次药膏的使用效果确实不错,程安外用后,又将身后更放松了些,浅浅的将男人的一个指节和着膏体送了进去,在腔道内也抹了点。
“工具人”的手,用到一半,对方陡然抽了回去。
程安再度无语的看了冯川一眼,男人却没看他,凸起的喉结,明显的滚动了一下,像是在极力的抑制着什么。
程安自医得认真,毕竟他俩才“做”过,准备困觉了,完全没料到在他“找操”的行径下,边上的男人又“起火”了。
程安心里莫名有些畅快。这狗男人刚刚还逗弄他,这下玩火自焚,生扛着“报应”都没找边上人的麻烦。
然而程安虽然扳回一城,在冯川因为他而生出欲望的时候,他也不由得心痒了起来。
眼前的男人留给他一个侧脸,硬朗的面部轮廓被床头灯修饰出深邃的光影,程安对于视觉上符合审美的事物同样没什么抵抗力,不考虑人格魅力,性格内在,冯川光是这张脸就足够他看了。
“川哥。”程安感觉自己的性器因为即将说出的话而蠢蠢欲动,“我想给你舔……”
不止是性器上的交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