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收,直接离开,总督很有可能不放心,生怕出了自己的地盘后,有对头收买了秦枢师徒,让他们来对付自己。
总督还不知他们是为柳明齐的事而来的,但也不妨碍他的谨慎。他在试探,若是美色可以收买,那便最好;奇珍异宝秦枢看得上眼,那也不错。最怕的就是二人油盐不进,没有弱点。
这样一来,总督很有可能在他们的湖禄之
行上使绊子,随后又亲自出手解决,让他们不得不欠下人情。
秦枢纵使修为再高深,终究是修士,不能与凡尘过多牵扯,人情债又最是难还。湖禄是李为广的地盘,他想动点什么手脚还不容易?强龙不压地头蛇,秦枢深谙此理,这才决定留下二女。
至于二人被留下来其实是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的事,秦枢相信,恐怕她们自己都觉得丢脸,不会到处去说的。
解开系带,脱下外袍,秦枢拿起黑衣,正要换上,听见房门被猛地推开的声音。
他转头看去,却是谢临清。
谢临清阔步进来,脸色沉冷,眸光晦暗,在秦枢身上打量了一圈。
乌发束得整齐,气息匀和干净,没有刚做完那事的紊乱。即便正在更衣,里衣也穿得很妥当,如此看来,应当不是他想的那样。
“何事?”秦枢动作未停,披上黑袍。
“师尊。”轻轻嗅了嗅,确认屋内没有那股令人不悦的气味,谢临清走过来,见他脸色如常,露在外面的脖颈依然干干净净,没有痕迹,脸色稍微好看了点:“师尊方才与那二人做了什么?”
这是查岗呢?
秦枢轻笑一声,恶劣之心顿起,故意压低声音,慢条斯理道:“做什么,你会不懂?”
谢临清不说话,上前一步,靠得极近。
他们很少离这么近过,近到连彼此眸中倒影都看的清清楚楚。
秦枢忽然发现,谢临清长高了些,眼神对上时,他不得不微微仰头。
气息交织,近到秦枢觉得不安全。退后半步,重新拉开距离,似乎这样便能离开谢临清那股迫人的气势,秦枢不自然地转头系起黑袍衣带,圆场道:“好了,为师不逗你了。修士的元阳极其宝贵,要好好保护,知道么?”
看他漫不经心地说着话穿衣服,似是毫不在意的样子,谢临清真想就这样压上去,扯开里衣仔仔细细检查一番,以免那两个女子玷污了他心上白玉。就算师尊愤怒,不解甚至反抗,他也不会松手,反而要更加强势,直到眼前的人被逼得眸中泛起水光,屈辱地红了眼角。
那滋味,只这般想着便觉蚀骨魂销。谢临清思绪转换几次,终于是收回了蠢蠢欲动的念头,自觉后退,恢复成平时的样子:“弟子知了。”
“知了便行。”秦枢拿出另一套黑袍,对谢临清扬扬下巴:“去换上,今夜随为师寻柳王氏在府上何处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差点我就写了谢临清没克制住亲上去了,还好理智制止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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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打算
丑时,总督府。
两个黑影在府中飞速前行,熟练地避开家丁、侍卫与阵法。
秦枢的神识早把总督府摸得清清楚楚,如入无人之境,就算徐迁知晓他的修为和打算,也没法阻止。
为避免分头行动带来的盲区,加之不放心谢临清一个金丹修为在徐迁眼皮子底下乱窜,秦枢索性把人带在身边。
“师尊,这样下去要费不少时间。”他们找完两处地方,柳王氏都不在。谢临清哈了口白气,转头对秦枢道。
秦枢也知道这是个笨办法,问了一句:“你有何主意?”
谢临清笑了笑,反问他道:“师尊莫非忘了?这可是你教弟子的第一个本领呢。”
秦枢一时无话,他哪里知道原主第一个交给谢临清什么本领?他连原主一半的能耐都不到,偶尔还需八七救场。
谢临清取出三枚铜钱,用灵力使之漂浮在身前。
这铜钱秦枢认得,是蜀安城临走前,谢临清找柳明齐要的。原来还有这个用处么?他以为只是了结帮柳明齐从武夫手中脱身一事的报酬,却没想到谢临清想的如此长远。
将三枚铜钱合于掌中,谢临清静默片刻,手掌摇动,随后将铜钱撒开。
这是要……起卦?秦枢在心里暗暗道,他之前也没见过这类场景,觉得颇为新鲜。
第一次撒开,铜钱两枚有字面朝上,一枚无字面朝上,是单。
谢临清以灵力在空中画了一道“—”,收回铜钱,复而静默再撒开。
如此进行六次,直至六爻皆现,在空气中画出一幅完整卦象。
挥手散去灵力画出的卦象,在心中推算几次,谢临清很快抬眸对秦枢道:“西北方位。”
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算的,但怎么看都很厉害的样子。
秦枢动身,一面朝西北方位飞掠而去,一面偷偷问八七:“他这个技能好炫酷,我也想学,你有类似的技能吗?”
【“八七是诞生于唯物主义观下的阳光好系统呢,不包含算命这种一听就不唯物的功能哦。”】
“穿越都可以,你竟然还能坚持唯物?”秦枢冷笑一声,早就不信它的满口鬼话。
【“宿主不懂,这就叫双标!”】八七理直气
壮道。
真是玩的一手好双标,秦枢想投诉也不知该往哪里投诉,只好先把这个双标记下了。
逐渐接近总督府的边缘,园子也从奢华精致变得荒芜衰败,虽无枯树枯草,无花无叶、只余石板的路径也让人顿生凄凉之意。
这里人不多,李为广断定了柳王氏一个弱女子跑不掉,只派了一个婆子和两个护院看着她。
夜深非常,两个护院早在偏房睡熟了,鼾声此起彼伏。
守夜的婆子也昏昏欲睡,不耐烦地看一眼仍亮着烛光的屋子,反正院墙够高,这女人跑不出去,索性大大地打个哈欠,回房去睡了。
房中,妇人面色凄凉,手中麻木地转着佛珠,丝毫没有睡意。
几个月来,她已憔悴不少。总督并不曾怜惜她,丈夫和小叔也毫无消息,公公在她的帮助下逃了出去,不知现下如何。
她也不敢奢求有人来救自己,那可是总督啊,大郎怎么敌得过?
若不是怕大郎被总督针对,她真想一死了之,也好过在这苦海日日煎熬。
红烛泣血,在窗纸上投射出飘忽的影子,沉默地陪伴着漫漫长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