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到了京城，就变了？

他可以狠下心，想着自己怎么弄死五月，想着那个计策，可是……

遇见另外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紫鹃，为什么不下手？却是要让娘受这样的嘴，让娘受这样的委屈？

他们的爱情不是坚不可摧的吗？

要是只是受一时的威胁，他是怎么说服自己，在他们曾经合|欢的床上和紫鹃颠鸾倒凤还不忿昼夜呢？白日宣淫还让自己给看见了？

柳砾几乎想问，他是真的喜欢娘吗？

要是真的喜欢，会舍得让娘这样？

会舍得吗？

不，不会的。

柳砾几乎是在鄙夷这个自己从小就一直是又惊又怕的父亲，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，都不值得原谅。

所有的不值得，只有为软心柔不值得。

数十年的爱情，在最后的时候，却是什么都不是。

她拉着李菲音，一步一步地出了那处，如果可以，只希望这步伐，可以快些，再快些，她一点也不想在这里面。

她的心里，有着悲哀。

被她拉着的李菲音，也是发现了这点，轻轻地呼了一口气，握住了柳砾的手，低声说：“有我。”

柳砾听见了这话的时候，笑了一下，紧紧地就握住了李菲音的手，低声说道：“感谢有你。”

也算是自己还有李菲音在身边，还有她在身边，不然的话，只怕自己都没法走出这里去，她有恐惧。

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，当如何？

和着李菲音一起出去，柳砾发现，自己和起这以前的啊，那可是不一样了，以前自己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，会觉得自己很累，可是，今天的时候，却是没有这样的感觉，反而，是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有力量，自己似乎是被什么支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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