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鼓作气推开门——漆黑一片,走廊灯光斜照进去,只看得大敞的窗户,白色窗帘鼓动。
人不见了。
就着一点光,我疾步走到窗边,俯看下去,是一片草坪,左右望,黑黢黢,没有人影。
忽然,身后的光熄了,门咔哒落了锁,静悄悄里,两道呼吸深深浅浅交缠。
星星月亮没有踪影,我什么也看不见,只能伸手摸索,一不留神脚下踢翻什么,“嗤”,那笑声明明就在我耳边,去抓,却什么也没有。
我立在原地,双手握拳。
猛兽不着急扑杀他的猎物,他想先好好戏弄一番,就用他尖利的爪子,将猎物拨到一边后,暗中欣赏猎物惊慌失措的模样,最后才心满意足地,大发慈悲地扑上去轻轻一咬,了结这个可怜的小家伙。
金属敲击金属的声音规律地响起,非常欢快的调子。
我闭眼问:“你想干什么?”激怒他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,可我不想陪他玩无聊的猫鼠游戏。
那调子一直响着,不知从哪里传来,他说:“本来什么都不想干,不过是灯坏了,现在,你倒是提醒我了。”
下一秒,我被扑倒在地毯,冰凉的手攀上脖子,曾经在老宅保护我的躯体,此刻沉沉压着我。
周朗单手撑地,把唇贴紧我脖子另一侧暴露出来的动脉,虎牙刺穿般咬下去,没使劲儿,宛如猫科动物同伙伴亲昵玩耍:“干你也不是不行。”
我没有挣扎,仍由他啃咬我的脖子,眼睛盯着头顶根本看不见的天花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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