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斐之关上门之后,才发现自己头痛的要命,他用手按住暴跳的青筋,忍住暴虐的冲动,用力锤了两下墙。
但是心中的郁气任然没有发泄出来,除了手部传来的阵痛,但手上在痛怎么能比心里的痛。
他压着气往前走,身上只穿着一件卫衣,裤子搭拢在宾馆拖鞋上。
“有烟吗?”
老板幸灾乐祸嘲笑:“吵架了?昨天不是还好好的?”
沉斐之正好有气没地出,老板就撞到枪口:“这里是经营太久,没有出过什么事情是吗?你可以再试着说一句我不想听的话。”
他的气势实在太强,逼得老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:“下,下,下面有一个超市,你去那里买吧。”
沉斐之下了楼梯,实际上他在初中时候,好奇抽过几次,但很快就戒了,今天他突然特别想回味一下尼古丁的味道,气味混着冬天特有的湿冷,顺着喉咙,直到胸腔,一圈一圈,再从鼻腔中溜出来。
楼下五块钱的烟真是难抽的够呛,可是他却忍不住一包一包抽起来,地下满是残骸,却没有办法抚平他的心情。
她究竟是凭什么?凭什么!凭什么!凭什么叛他死刑,他不过是比她慢了一步,就直接从天堂滚到了地狱,他到底做错了什么。
超市门外的玻璃门,照着他的狼狈,凌乱的头发,冒头的胡茬,眼睛泛红,他就像一个从战争中逃亡出来的人,呵,他输了,一无所有,只能缴械投降,成为被爱情的俘虏的可怜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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