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我妈!”
朝气蓬勃的少年文灏在后面骂他傻逼儿,还恐吓他:“再跑,再跑,前面埋有地雷!”
文逸又“啊啊啊”的,吓得魂都没了,连滚带爬地折回来,哭得像个小姑娘。
秦葟则远远看着,不管。很奇怪的,明明是这种蛮夷之地,个个人又被整得灰头土脸,狼狈不堪的,唯有秦葟,他始终像股清流,还是那么斯文淡定,有着一股与年岁不符的沉稳。
年轻气盛的青年文灏就是不够稳,容易燥。他问秦葟:“如果你真是军人,因为你肯定保持不了那么淡定,因为有太多的因素会影响一个军人的情绪了,比方说你说话太少,那些人就听不见,所以你就得吼出来,激烈的情绪也就跟随着被带动起来了。”
秦葟不置可否,他顿了顿,说:“你要稳,取决于你心里的平静,而不是眼前的平静。做一个男人,千万按捺得住,不喜形于色,任他外面风雨交加,你内心平静了,又何从在乎?淋的又不是你。庸人自扰,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。”
文灏觉得也是,像秦葟这种自律、冷静到极致的人,他才能成为一个运筹帷幄的出色商人。但他做不得,他还是燥,继承了爷爷那股千军万马、兵戎相见的血性,有别于他不动如山的父亲,所以他读了军校,进了特种部队,成了一名缉毒警察。
那文逸也不用多说了。
他更燥,幼稚的“燥”,一天天为吃饱了撑着的芝麻小事乱吼乱叫,实为,庸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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