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。”秦天避重就轻，走进厨房将壁橱挨个打开，翻茶叶，胳膊高举着，漏出一线腰。

秦昊坐在长沙发上，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打断：“没个佣人也不轮不到哥哥给弟弟泡茶，我们聊聊天就行。”

“嗯，”秦天也实在找不到，尴尬地走回客厅，挑了秦昊旁边的沙发椅坐下，“你上中学的时候，经常带同学来这里玩。”

“我那时候皮得很，总带一帮子人回来闹，给哥哥添麻烦了。”秦昊笑得慧黠又烂漫，算准了他哥就吃这一套。

然而秦天只是点点头，神情看不出什么变化：“难怪陆小姐说她见过我。”

一时间呼吸可闻，屋外急促的犬吠声，女人的谩骂声，铁门晃动的哐啷声，歇斯底里的嚎哭声，一声比一声清晰，像调错频的电台，呲喇喇的杂音涨潮一般将人没顶吞没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笑在脸上僵了好一会，秦昊松开咬紧的齿关，牙龈都泛出酸意。

“我打算明年春天结婚，跟陆小姐，陆嘉壬，以前与你一个中学念书的。”

秦昊的目光捉着秦天的眼睛不放，试图找出一丝说谎的破绽：“以前爹想把这房子给你，你没要。你说你身体不好，结婚害人家姑娘一辈子，怎么现在想开了？”

“年纪一岁一岁长，总归想安定下来。陆小姐知书达理，彼此都很合适。”秦天与他对视，目若寒潭，台词背得一丝不苟。

“陆嘉壬，我想起来了，”秦昊的表情一时有些莫测，“陆家的九姑娘，家里不肯供她上学，她就天天去跳交际舞，最后傍上一个英国佬……”

“秦昊！”秦天蹙眉看他，腮上一层薄红，看得秦昊口干舌燥。

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……顽劣，”秦天挑了一个不那么刺耳的词，思考的时间太长，以至于说话的语气毫无威慑力，“姑娘家的名声重要，不要胡言乱语。”

秦昊豁然露出一个笑来，轻微的一声气音，把僵硬的气氛消遣得不伦不类。他张开胳膊靠在沙发背上，身体放松，语调也跟着放软：“秦天，就是因为你总是这么温柔体贴，才会教人会错意。”

他伸长了腿，翘着锃亮的皮鞋去挑秦天宽绰的裤脚，才勾出一段白脚踝，秦天倏地站起来往门口走：“天色不早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
走了几步，身后传来动静，秦天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，本能地加快了脚步。

客厅虽然宽敞，但离门也就几步远。

就这几步远的距离，他被人绞着手一把按在了门上。

秦昊单手扣住他，腾出一只手在他的腰背处游移，秦天张嘴的动作做了好几遍，终于说出话来：“放开我……我给你开门。”

屁股被重重地拍了一下，那只手又从腰际的缝隙里钻进去，撩起上衣堆到胸口，恶狠狠地捻他的­‎乳­​‌­头​‍‎‌：“开门干什么？让你那些不三不四的邻居看看，什么叫兄弟‍​‍‌​相‎­‎奸‌‎吗？”

直白露骨的四个字，教秦天泛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，耳廓一下子烧上去，被日薄西山的余晖一照，血玉般通透。他缩着身子往门板上贴，仍然妄图安抚：“冷静一点，秦昊。你说过再不强迫我的，还记得吗？”

红肿的­‎乳­​‌­头​‍‎‌被放开，暴露在逐渐冷却的风里，若有若无地传来刺痛。秦天松了口气，试探性地想抽回手，一转头对上秦昊晦暗的目光。

秦昊直勾勾地盯着他，像初见时那样。那时他抱着母亲的遗像，现在他抱着自己。

时光复写，岁月回头，二十一岁的秦昊粲然一笑，与八岁的旧影叠在一起：“做哥哥的要让着弟弟，你做得到吧？”

秦天怔怔的，当结实的皮带捆上手腕时才想起挣扎。秦昊抬腿卡在他腿间，捆完后报复性地隔着裤子狠狠掐他的性器，痛得秦天蜷起腰，脊骨弓出节节轮廓，似鲸骨搁浅，瘦竹伏雪。

“既然知道是我，为什么还不要我？我不是你的好弟弟吗？”秦昊一只胳膊勾着他的腰，粗暴地把裤子往下扒，“心存内疚也好，惺惺作态也罢，你向来最疼我，我也疼疼你，有什么不对？”

是烧红的烙铁嵌进皮肉，炙烤得神经末梢痉挛蜷曲；是带刺的匕首捅进胸膛，钩血撕肉痛彻心扉。

秦天被狠狠地贯穿在了门板上，膝盖一软，直直地欲往下跪。秦昊一把捉住他的腰抬高臀，犬类爬胯一般又快又猛地往里撞：“陆小姐要是知道我在这里上过你，她还好意思要这房子吗？”

这痛是双向的，只是秦昊痛得血脉贲张，痛得酣畅淋漓，不仅如此，他还欲从秦天的身体里压榨出更生动的情绪：“跟女人结婚有什么意思？她能像我一样把你­‍‍‎‎肏­‎‎爽了，­‍‍‎‎肏­‎‎得张开腿‎‍​‍浪‎­‌‍​叫­‌吗？”

他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去，顶着秦天的敏感点上下颠弄，手段强硬地胁迫人发出声音，以证明他此言不虚。MOON

秦天半边脸贴着门，脸上黏了冷汗，随身后的顶撞与门板滞涩地摩擦着，像一条被活生生剐鳞开膛的鱼，一息尚存，痛不欲生，并无力气配合。秦昊又扳过他的脸索吻，将人翻过来，扛起一条腿挞伐，肉体的拍打声淫靡又癫狂：“哥，你看着我，看看我是谁。”

秦天闭目，里头的体温高得像要将二人融化在一起。

秦昊一声声唤他，拍他的脸，亲他的眼睛，秦天依旧双目紧闭。

身体被猛地放开，他脱力地靠着门，瘫软在了冰凉的地板上。有影子覆盖上来，秦昊居高临下地审视了他一会，突然动作粗暴揪着他拧结的上衣，拖着往前走。

跌跌撞撞地被动前进，像踩在云里，方向不明，深浅不一。秦天勉强抬起一线眼皮，视线模糊着，依稀是一团醒目的金红。

窗外的夕阳晚霞纠葛得艳烈，他衣衫不整地被推到落地窗前，外头有银杏树、白窗框、灰泥墙，还有一条等人经过的石板路。

秦昊掰着他的臀瓣­‍‍‎‎肏­‎‎进去，猛地一顶，凸起的­‎乳­​‌­头​‍‎‌被窗玻璃挤压成扁平的红晕：“不愿意看我是不是？还是你比较喜欢被人看？”

“秦天，求我，求我我就把窗帘拉上。”

“跟我说句话也好。”

“说你喜欢我。”

“求你了……”

秦天像扑火的飞蛾般一次次撞向玻璃，他不再与标本共情，因为他也被钉住了。

耳朵里灌满时空错乱的啜泣——依稀是他年幼的弟弟，蜷缩在楼梯的拐角泣不成声。

他木然的眼珠子一动，黑白的残影化在血一般的暮色里，石板路尽头站着一个人，双目通红地看着他，目眦尽裂。

第十章 因果

——钥匙在窄小的锁孔外刮蹭良久，终于严丝合缝地捅了进去。

“放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