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张淙,“他起码能陪我们过个年。”
这和老许说的不太一样。
张淙心头猛地打了个突,就跟迫击炮哑巴着轰了过来,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响儿,但心头那片土却秃了毛,焦得寸草不生,都炸成了飞灰。
张淙的头轻轻靠在窗玻璃上,低低“哦”了声,并没什么思想感情。
晏江何等车缓一缓,温度慢慢上来了,才踩下油门开车。他“贱病”蓦然上头,罕见地端足了一腔惜春伤秋,感情饱满地喟叹:“老头可真难啊。这一辈子孤零零的。”
也不知道晏江何走了多少心思,那动静吊得郁郁沉沉,捞出来配上个二胡奏乐,就是一出能把戏子催出泪的凄惨苦剧:“不过他临了能有你这么个孙子,最后走了也算含笑九泉了吧。”
晏江何说着,还专门侧过眼睛看了看旁边的“孙子”。
张淙默默扭脸对上晏江何的视线,只觉得牙花子漏风,一口气儿没喘好满嘴牙都能掉下来。
晏江何朝张淙笑了笑。
张淙索性闭上眼,妖魔鬼怪,不见为净。
到了医院晏江何二话没说,直接扯着衣服就把张淙拎去体检,他还专门交代了一声,把张淙的体检报告加急。
又是陀螺转的一上午。张淙的体检完事了,晏江何薅着他等在诊室,到中午才一起去喝了碗粥。晏江何又给张淙塞了药。
晏江何给冯老弄了蛊清汤,老头这几天食欲非常不好。他让张淙提着汤,一起去了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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