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不高贵,但是南国里没人敢轻视她。她总是忙里忙外的,挑选脂水和衣裳。哪家铺子有新布匹,哪家洋铺有新首饰了,她必定是要呼朋引伴地去的。
这府上只有刘蝉。
下雨天,他便在小亭里,一手青梅轻咬,一手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手里的书。出太阳了,他便在阳台,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自己的猫。
他鲜少踏出府里一步,也不曾邀请谁来府中。
刘蝉笑了笑,说,“傅爷知我性懒,我是不喜交友的。”
他抬起头,看着傅芝钟,想了想又皱眉补充道,“若是哪天有友来访我,或者我去与友玩,而傅爷恰好归家,我却因此不能迎上,那也太不划算了。”
在刘蝉心里,就是如此。
他所独自一人待在府上的种种岁月,都是为了等待傅芝钟回来。
傅芝钟哑然。
他看着自己身侧裹着白狐狸绒的刘蝉。
刘蝉身上的颜色素淡,他的肤白,他带着的和田玉牌白,他身上的狐狸绒也白。
可是他头发乌黑,眼角嫣红,这一白一黑一红相衬,可让人舍不得移开眼。
在刘蝉低下头去,理自己身上的狐狸绒时,一缕头发,恰好从他纤细的脖颈上翩翩掠过。
像是雪泥鸿爪过后,又被新雪覆去一般,有一种说不出的脆弱与旖旎。
“那总归是会无趣的。”傅芝钟又说。
他的声音轻了下来,语气里不再总有一股浩荡硝烟的冷味。
刘蝉没有否认这一点。
每日优越阔绰,却又古井无波的生活里,他的确是心生无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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