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在,再做决议。”
张亢颔首,却又忍不住担心:“水牢恶苦,只怕赞普那等矜贵人,是撑不住多久的。”
“公寿说笑了,”陆辞被他逗乐了,轻笑道:“能活到今时今日,唃厮啰岂会是什么矜贵人?”
那可是哪怕只剩一口气,也绝不会放弃再薄弱不过的一线希望,要挣扎着撕开一条生路的狠人。
“不论赞普是否撑得住,在无万全把握之前,决计不可轻举妄动。”陆辞出奇地冷静:“这种事岂是急得的?一旦事败,你可知后果?”
不仅他这几年来费心安插进吐蕃的细作将面临灭顶之灾,唃厮啰也难逃一死,还落得偌大把柄于吐蕃手中,借机向大宋发作。
并且,若还不到生死危亡的关头,忍辱负重,蛰伏多年的唃厮啰,也绝不可能亮出自己的底牌来。
单靠他们那少得可怜的人手,想从那龙潭虎穴中捞人,那是痴人说梦。
但若有唃厮啰安插的钉子做内应,里应外合下,应能打温逋奇一个措手不及。
张亢深吸口气,也跟着冷静下来:“节度所言极是。”
陆辞轻轻点头:“事不宜迟,快去吧。”
听出陆辞是要将后续事宜皆交由他主持的意思,张亢眼睛一亮,如打了鸡血般振奋道:“是!”
等张亢风风火火地冲出室内,滕宗谅就目瞪口呆地进来了。
“他莫不是铁作的?怎赶路多日,还这般好精神?”
他啧啧称奇。
陆辞笑眯眯道:“滕兄想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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