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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9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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酸甜味十分寡淡,后调的苦味却异常持久醇厚,喝多了,舌根还会泛起恼人的涩意。

若非眼前的舌战可见的漫长,拜伦是不太想碰它的。

“你就这么想要除掉戴黎,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?区区一介平民,也能成为虫族元帅的眼中钉?”

此话一出,书房内霎时静了下来。

元帅两手交握,放在桌上,心平气和道:“他拥有女王的眷顾。”

戴黎身上携带着与笼罩极光岛的力量相似的气息。

“既然知道,为什么还要动他?拉拢的得益,远大于敌对和打压。还是说,你对家族集权如此执着,担心他威胁到你儿子的前途?”

“戴黎不是为了虫族兴盛而生的。”元帅叹口气。

.

虫星首都,‌­‍­军­​事­‎监狱。

这里的光线不明不暗,特殊合金打造出来的监栏其貌不扬,牢固程度却是枪炮炸|药都无法破坏的。

戴黎靠坐在墙边,微微阖眼。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,包括腿上的贯穿枪伤。只有脸色依旧苍白。

破损揉皱的军装上,血迹已经干涸,斑斑点点,有怪物留下的,也有他自己的。

军裤右腿上的布料被大幅染红,鲜血流下的痕迹,从伤口处一路拖到裤脚,连军靴都被浸湿。

监牢外传来脚步声,戴黎没有理会。

那脚步声停下,安静了很久,似乎是在踌躇犹豫。

“戴黎。”

来人还是开口了。

戴黎睁开眼睛,瞥视着监牢外的雌虫。

金色的头发,孔雀绿的眼睛,面容白皙英俊,气度不凡。

是少帅斯奇。

曾在他营队里“历练”的军雌,也是亲手将他送入监牢的人。

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,质问,或者谩骂?可戴黎却提不起兴致,仍然沉默地靠在墙边。

“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。”斯奇独自开口说着,也不在意戴黎的态度,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“我把你当做毕生之敌,可你从来没有在意过我,在你眼里,我只是一个依靠家族的废物。”

“所有人都这么想。”

他的声音不高不低,在空旷的监狱里,可以听到一点点回音。

“这都没有关系。”这句话伴着轻微的叹息说出。

“可是,你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,为什么要这么配合地跳下来?”

他的语气激烈起来:“你是戴黎啊,你可是戴黎!你怎么会、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只雄虫,放弃所有的荣耀和未来?”

“你是虫族中兴之光啊!”

怎么可以像一个凡夫俗子一样,为了“爱情”,落入囹圄。

“我不是。”戴黎终于开口了,他很平静。

“有我与否,不会对大局产生任何影响——假如真的有这样的伟业。”

斯奇无法接受。

他慢慢蹲下身,和戴黎平视,孔雀石般璀璨漂亮的绿色眼睛里,情感复杂:“不,你是不一样的。

“你必挂将星,会是虫族近几代来最年轻的将领。”

“不要太过在意虚名。如果我想做什么,也绝对不是外界某个评价可以左右。”

戴黎语气平淡。

“你是天定的英雄。”斯奇执拗地看着他。

戴黎皱着眉,有些不能理解:“是你亲手将我关押进来,事已至此,为什么还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,希望我能绝境逢生。

“究竟我是英雄,还是你心里,必须给世界找一个英雄,找一座你无法翻越的山?”

.

“我也曾抱有同样的想法,可后来发现,戴黎并不是一个理想的选人,种族的延续在他眼里无足轻重。”

元帅松开交握的手。

“就拿你不屑一顾的‘铁轨问题’来讲,戴黎是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种族,牺牲一个个体的。

“但从现实来说,至少对于我而言,天平的倾向就是显而易见的,哪怕轻的那端所站的,是无辜的人。

“两害相权取其轻,可戴黎不会,他心中的标杆过于理想。在小事上或许能周旋一二,但总有兜不住的时候。

“而更可悲的是,我们确实面临着这样两难又荒谬的抉择。”

拜伦轻轻转动手里的茶杯,杯子内置的微型恒温系统质量优良,杯中的茶水始终保持着微烫的温度。

“他也未必是错的。”

“就算正确,”元帅咬着字节:“我们的政府,也不可能做出同样选择,眼睁睁看着虫族在混乱中消亡。”

“你就这么肯定,戴黎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抗衡虫星政府,乃至于整个虫族的意志?”拜伦诘问。

“他有女王的眷顾。”元帅再次重复。

“真不知道你究竟是高看王,还是小看王。”拜伦搁下茶杯,稍稍调整坐姿。

“王若要传达意志,需要通过一个小小的平民雌虫吗?倘若这是王的属意,就算杀死作为使者的戴黎也无济于事。”

“这是一种表态。”元帅道:“是恕难从命,是请王三思。”

“你太小看王了。”

拜伦的目光转向元帅背后的窗户,从那里,可以看见外面的大雪纷飞。

“敢于公然挑衅王的政见,不要说你的元帅府,就连拜伦家都要伤筋动骨。只能寄望于王不喜欢连坐。”

元帅沉默不言。

拜伦继续道:“假如戴黎是使者,怎么可能会被打压至此,或许他只是个受王宠爱的孩子。

“王允许你们在祂可容忍的范围里小打小闹,不代表祂能看着你,将祂偏爱的子民杀死。”

元帅似有松口:“政府的航向不可更改。”

拜伦慢慢站起身,嘴角含着一抹淡笑:“他会是虫族最锋利的刀刃。”

.

肖歌从洁白的病床上坐起。

身上已经被打理清爽,衣物也更换过,病房里空落落的,没有一个人。

窗外的雪下大了,落到地上、树上,可以听到“簌簌”声。

肖歌在周围找了一圈,没有发现自己的光脑。

他现在应该出门吗?

少校怎么样了?

情况究竟如何?

上尉有没有被牵连?

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,素来很有主见的肖歌也有一时慌乱,像只焦虑的仓鼠,在原地一圈圈打转。

或者应该先按铃,向医护人员问问。

肖歌摸到床头,想找传呼铃的按钮,病房的门却被打开了。

门开得很仓促,来人的行止也很咋呼。

“肖歌大人,您醒了吗?没醒的话,麻烦您赶紧醒醒。”

深蓝色短发,湛蓝色眼睛,和戴黎近似的外貌标志,却演绎出截然不同的风格。

肖歌认出,这是中将府的那位大律师。

“您怎么来了?”肖歌问。

从形势来看,这里不像是能随随便便进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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