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还是不敢说他哭了,在他面前蹲下,伸手拍了拍他的背:“你别难受,兄长知道你和敬王爷感情好,你别难受,兄长在呢,兄长在呢。”
这时陈恨也魔怔了,只抓着眼前人的衣襟喊:“李寄书死了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陈温被他这副模样给吓着了,只能先哄哄他。
陈恨似是听不见他说的话,只是一遍一遍地问他,李寄书死了?
喊得都没声儿了,后来陈恨哭着问他:“这事情是不是和李檀有关系?”
陈温觉着自己这个弟弟疯了,他都敢直呼皇帝的名讳了。他顿了顿,再摇了摇头,否认道:“……没有,和皇爷没有关系。”
“好。”
陈恨重重地点头。他在雪地里跪了半晌,手脚都被冻麻了,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踉踉跄跄地就要走到武场放武器的屋子里去。
陈温跟着他,见他随手抽了一把长剑,双目通红,唇角仍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渍,恶鬼索命一般。
陈温站到他身前,挡住他的去路:“你做什么?我说了,敬王爷死了……和皇爷无关。”
陈恨将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,冷声道:“兄长,你惯不会说谎。”
这件事确实与李檀有关,他在李砚启程前往西北的第二日,就传书给西北,允准公主再嫁。
如此一来,李砚师出无名。或许李檀原本就没有要李砚活着回来的意思。
陈温问他:“可你又能怎样?”
“我学荆轲……”
荆轲,荆轲的故事只有李砚知道,这天下再没人知道这个故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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