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眼,叫她上柱香。
“你奶奶还是记挂你的。”裴松山深吸了口气,咽了咽鼻腔的潮浊。
他目中满布血丝,宽厚的双眼皮在年岁的风霜下耷拉了一半,但即便老了也如新闻里说的那样,是个儒雅的中年人。
裴思凡收回怅然的目光,扯扯嘴角,逝者在前,有些谎话且容着吧,不戳破他。
她很清楚,老太太厌她,若不是裴松山,她早被扫地出门了。
裴松山看她表情知道她在想什么,叹气说:“我前两年跟她说了,她最重血脉子息,说有些后悔没好好看看你,还让我叫你回来。”
“是吗。”她冷淡地应。
裴松山无奈,“你别怪她。”
“是我自己要走的,不怪别人。”她燃了香,拇指贴在额顶鞠了三躬,又将香插进香炉。
楼素英的遗像是70大寿的时候照的,那时候她还精神抖擞,两颊饱满富态,别人看许是慈祥,在裴思凡看来她有些严肃。
她上一次来安息堂是十九年前。
那时候她刚被接到裴家,连爸爸妈妈都叫不利索,自然比后面来的裴思星好一些,毕竟她在南城市区的福利院长大,仪态什么都好端端的。但对一对陌生男女致以最亲密的称呼,她总是有些不习惯。
那年她七岁,白白嫩嫩,用宋毓芬当时的话说,就像一个精灵,漂亮地直叫人挪不开眼。
她被领过来直接参加了裴家老爷子的葬礼,站在裴松山女儿的位置,为素未谋面的“爷爷”送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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