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辞云手一顿,在半空转个圈落在于歌的额头上,垂下眼睑担忧问,“还是难受吗?”
于歌细碎的刘海缠了睫毛,另一个人的心跳顺着掌心渗入肌肤,沉厚木香与温热的吐息压覆上来,脊背一阵麻意,前侧的衣物又摩擦着被叮咬了的地方,酥酥麻麻。
该死的虫子!
于歌两腮通红,被这前后夹击刺激的心脏一直跳到舌根,话语都打着颤,“就是昨天跑累了,我歇会儿。”
青年的黑发落在床褥上,虎牙莫名倔强地咬住下唇,吐出的话语音调起伏,尾音拉长了些,像只猫爪子对着严辞云的心尖挠了又挠。
“真的没事?”两条腿不知何时改了动作,严辞云单腿蹭过于歌两膝贴在床沿,一手撑在床上,另一只手留恋在于歌饱满的额头。
狭长的眼睛垂下,眼底洒了暖阳的光晕,贪婪的视线借此机会描摹青年的轮廓。
“没事…”于歌局促地躺在严辞云两臂之间,耳朵也开始发痒。两手僵硬地搭在身上,不小心蹭了下右侧,不禁偏头皱起鼻子,发出暧昧的鼻音。
“很严重吗?”呼吸发沉。
“臭虫子,麻麻的,有点痛。”于歌眉毛皱成一团,“我要不要去医院啊?”
严辞云吞咽一下,正直说:“要我看一下吗?”
想到昨日帮他擦云南白药的样子,于歌也未多想,直截了当挑起衣摆。
均匀的吐息喷洒上去,粉色以圆为中心扩散开来。
略粗粝的拇指触碰上柔软的桃子皮,果农同意后,采摘人正大光明起来,甚至肆无忌惮,宣示主权一般擒住桃子中心,对那里精心雕琢过的圆润线条爱不释手。半天漂亮的瞳仁还滑向果农,意味不明地问一句,“是这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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