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流血。但都不致命,铠甲的保护下,几乎都是皮肉伤。
伤口的疼痛对武昕森而言算不得什么,他发髻散乱,脸色苍白,人疲倦不堪,这是竭力战斗后的疲备,也是受伤失血后的倦乏。
他尽量清洗伤口,以便包扎,然后再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。
若不是有强大的意志支撑,经过这样的大战,早已累瘫在溪畔,无力动弹。
秋日的溪水寒冷,旷野的寒风无孔不钻,武昕森把上身脱下的长袍和衬袍穿上,才去解下身的褌甲、护膝和绔褌。他照旧用沾水的布拭去血迹,检查伤口,该包扎的地方简单包扎一下,而后将绔褌重新穿上。
粗略的清洗过后,武昕森缓缓站起身,他身上的衣袍松松垮垮,一边的衣袖很长,被风鼓动,一边的衣袖缺失,露出殷红的衬袍窄袖。
衬袍本是白色,那殷红色是血液染就。
武昕森朝坐骑走去,他脚步很慢,步履蹒跚,他走至马身旁,坐下身子,抬手摸了摸马儿温暖的脖子,用沙哑的声音安抚它。
他谙熟马的性情,一番安抚后,他才检查马儿被砍伤的马腿,并且清洗伤口上的污泥,进行包扎。
忙完这些事,天边飘来几片晚霞,武昕森的眼皮也已经沉重得快睁不开,黄昏的风越发的强劲且寒冷,武昕森挨靠着马躺下,牲畜体表散发出热气,勉强能提供给他些许暖意。
一人一马相伴,在水畔的枯草丛中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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