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准说他不养活物,他连花都养不活。
“你今天在家都干什么了?”霍震烨放下点心,脱掉西装外套,随手搁在椅子上,很像刚下班回家的丈夫。
白准自然不会说他等了他一天,要是被他知道,这人还不得翻天?他挑挑选选,挑了个山楂丸子,把外面的糖粉给舔掉,慢慢腾腾说道:“我作了桩媒。”
霍震烨刚泡好了茶,刚喝一口,差点喷出来:“你干什么了?”
“作媒啊。”白准想了想,“得去做一身新长衫,韩珠的喜酒我总要吃一杯的。”
老气横秋,一付长辈口吻。
“你给韩珠作媒?”霍震烨抬起手腕,看看了时间,他才出门三个小时不到,白准就改行了?
怪不得堂屋里放着这么些礼品呢。
“那我也做一身,到时候咱们算不算长辈?”
“你也算长辈?”
霍震烨看他一眼,目光在他沾着零星糖粉的唇瓣上刮了一下,刮得白准抿抿嘴唇,没继续说下去。
霍震烨笑了,总算还有他怕的事儿。
他决定给白准留点面子:“阿秀呢?”怎么这么半天了,也没见阿秀。
“不知道。”白准闷声。
今天是阿秀留条出门,明天这些纸人是不是要背着他开大会了?想到这个,白准便不心头不爽,把云片糕撕成一片一片往嘴里送。
纸仆把阿秀留下的字条给霍震烨看,霍震烨一看就懂了,白准这是生气了,他拿袋云片糕,蹲在白准轮椅边,也一片一片撕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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