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成的道理?!”
毕竟是童言稚语,可爱得天真。
若照着无忧的话,就算这世上万事纷扰,又有何愁?!
曹统将锁紧的眉头舒展开,片刻后展颜一笑,摸了摸她的头,“阿父倒承了无忧的教了...”
他停顿了一下,又低声笑道,“好啦,莫要往心中去。就像你阿母说得,不过又是些不合时宜的败兴之语罢了...牢骚几句,不值一提!”
... ...
曹家父子俩说话时,桓崇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,待见曹统柔和地抚了抚令宣的头,他的神色忽然就暗淡了下来。
与父亲诀别时,他也不过是令宣这个年纪。
宣城被围之前,父亲命他带着信报突出重围。临别时,一向严厉的父亲眼底也泛起了微微的潮气,“吾儿,勿忘远志,勿忘重振桓家的重任。”
他那时还天真地保证,“阿父,崇儿一定会带人来救的!”
阿父浅浅一笑,却未说话。
只是在他跨上马之前,他生平第一次摸了自己的头。
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
“阿父...”
“桓郎君,桓郎君?”眼前忽地凭空出现五根白嫩嫩的手指,桓崇一惊,回过神来,却听无忧道,“桓郎君累了否?一会儿便到我家了,桓郎君到时好生歇息下可好?”
眼前的小童笑容明媚,目光关切,让他心中微暖。
桓崇打起精神,向无忧摇了摇头,他再向曹统微一拱手,道,“正要向曹公说明,我这便要回武昌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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