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迷不醒的池逾贴上伤药与绷带。
只是他才绕完两圈绷带,池逾就皱着眉,伸手去拉脑门上碍事的东西,然而中途就被横生出来的另一只手准确地拦住。池逾半睁开眼,有气无力地问: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帮你包扎伤口,一直这么暴露着,你不疼的吗?”谷蕴真坚决地把最后一圈绷带给缠完了,低声答道。
池逾半死不活地想了片刻,胡诌道:“好像疼过,我不太记得了。”
谷蕴真配合道:“失忆了吗。”
“嗯。”池逾稍微好了一些,于是撑着上半身半坐起来,按了按绷带之下的太阳穴,心里觉得谷蕴真实在有点夸张,嘴上却忍不住笑道:“的确不记得我是怎么躺在这儿的了。”
他笑时眼角飞扬,谷蕴真便禁不住多看了一会。池逾与他对视着,也许是脑子被他亲妈砸坏了,也许是晨间空气太过干净美好了,一个诡异的想法剑走偏锋地冒了出来。
知行合一。池逾身体快于思想,立即熟练地冲谷蕴真轻轻眨了眨眼睛。
谷蕴真:“……”
他无语地说:“我不知道别的病人有没有你这么、这么……”
“风|骚。”池逾好心地帮谷蕴真接了那个他必定说不出口的词。
谢谢你啊大少爷。
谷蕴真目光落到他的脸上,那里也有已成血痂的抓痕,联合小和尚说的那些只言片语,那是谁造成的不言而喻。
他略为犹豫的模样落在池逾眼里,便是另一种十分见外的拘谨。不知道为什么,池逾下意识地非常不想跟他显得疏离,于是主动说:“蕴真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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