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有你的时候,还是我帮你取的小字呢,叫安安,对不对?”
“嗯。”谷蕴真垂着眼眸应。
黎君故便将温热的白瓷杯在手中揣摩半晌,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千里迢迢找上门来的后辈忽然就这么低落。他是个天性活泼的人,受不了沉闷的气氛,于是笑着问:“安安,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?我师兄师姐呢?”
他与谷阳山一对夫妻分家后,便有许多年未见,互相无缘,竟也那么久不通音书,毫无音讯,以至于连近况都不知道。
而再见到谷蕴真,黎君故不由感叹,当时还是他师姐肚子里那么小一点点,如今却已经生得这么标致了。
谷蕴真没有回答,只是抬眼问:“师叔,你是不是不会再唱戏了?”
“我出师以后就不再唱戏,不久之后又遇见了我爱人,我们成婚后就在此隐居,不再漂泊。她知晓我曾唱过青衣,有意让我的孩子接触戏曲,但他们都不感兴趣,我也觉得没必要,索性作罢。”黎君故解释道。
谷蕴真便没了话语。
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执着,在大多数人眼里,唱戏只是一项爱好。或者再俗套一些,那只是一门吃饭的技能,犹如考卷上夫子红批的分数,只消混过及格线就好,而超过多少,从来就不重要。
他的师叔现在已经岁月静好,谷蕴真不能打着任何的名义去搅碎别人安稳的生活。
如若黑暗的尽头依旧没有希望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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