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来了,今天吵得凶。”
严奚如问他:“怎么说服老头搬家的?”
郑长垣说:“陆符丁不是腰痛吗,和长年住的地儿阴冷潮湿也有关系。我给老头送了幅张云庐的《溪山得诗图》,要求是必须得在开敞的店里供着。他就答应了。”
“真是煞费苦心。”严奚如跟随他目光, 瞥一眼墙角的潮湿青苔, “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吵得这么凶?”
郑长垣眯起眼睛,掸了掸指上烟灰:“ 我妈硬塞的那姑娘,纠缠不休。不知怎么打听的找到了他这里, 上门来了。”
严奚如懂了, 难怪这人颓成这样,确实难哄。他完全没抱看热闹的心态:“那你不得跪下道歉啊?”
对面一时没接话, 墙下无风。他用脚抵着那墙根,踩下一团那攀着土砖附生的苔藓,又扒上鞋底寄生。多像如今他捧在手里的心意,轻贱地被人碾在脚底,怎么踩都都踩不尽。
郑长垣点了第二根烟,烟雾缭绕,语声模糊:“……其实我也想不清,这样下去, 到底该用什么方式继续爱他。”
严奚如无话以对。这两人的局他尽量不掺和,拖拖拉拉的,惹人心烦。
郑长垣反过来打量他:“陆符丁那徒弟?这么快?”
严奚如点头:“我不像你有耐心, 恩恩爱爱藕断丝连的戏能演这么多年。我想要的就得当即攥紧了,时时刻刻瞧着才安心。”
郑长垣自讽地一笑,然后问:“你爸那想好怎么说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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