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场大巴回去。
“对了,差点儿忘了个事儿。”沈徽明说,“你告诉周末一声吧,他吓坏了。”
说起周末,索炀叹了口气。
他出来之前就给周末打了电话,对方原本在来机场的路上,知道索炀没事儿后调头回家了。
索炀能听得出来对方状态不是很好,挂了电话之后又给程森发了信息。
“他因为以前的事,受到挺大影响吧?”两人坐在大巴上,沈徽明说话时用力握了握索炀。
说到底,他当时没在飞机上,哪怕是从所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口中打听无数遍当时的情况,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。
任何事情都是这样,没有亲身经历过就没法真实客观地去评价,或许有人会觉得反正安全着陆了,那就没什么事没那么危险,然而,在落地之前哪怕一秒钟,飞机上的人也在经历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,他们博弈的对象是命运。
所以,当他问起周末,实际上也是在问索炀。
创伤后应激障碍,沈徽明曾经听说过有这么一种病。
“其实周末也很喜欢这个职业,”索炀说,“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们第一天穿上空乘制服的时候,他逮到谁都要问一句自己帅不帅。那时候我们俩打赌,就赌谁先飞够升头等舱的时长。”
沈徽明握着他的手,安静地听着他说话。
“但是,他还没飞够就不飞了。”索炀笑了笑,“突然想起,今天有个人跟我说,他觉得周末是因为找了个有钱的老公,所以去享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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