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无奈又悲怆,听得陈茗儿心头蓦地一酸,伸手拂去不知何时落在他肩头的枯叶,轻声道:“你也要顾好自己啊。”
沈则提提嘴角,“成,你个糊涂丫头还知道关心我了。”
陈茗儿幽怨地看他一眼,“听到没啊。”
“知道了,”沈则点头,嗓音温柔逗她:“觉不觉得你自己越来越有小媳妇的样子了。”
话说罢,也不傻等着她骂自己转身就走,走了两步又回头朝着陈茗儿摆了摆手,意叫她安心。
这是第一次,陈茗儿见他走出后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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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管温书的病情没有进展,军中零零星星又有士兵病倒,症状同管温书的一模一样,人数虽还不算太多,但也足够人人自危。
且不管是傅婉仪还是随同的军医抑或是江陵城中名号响当当的郎中,一时之间,谁都拿不出对症的方子,只能先依照老的法子,以柴胡降体热,又以连翘、金银花、绵马贯众、鱼腥草、广藿香、大黄、红景天、薄荷脑大锅熬煮汤药,清瘟解毒,宣肺泄热,病情虽能得一时的控制,却难有成效,稍有不慎便又是高热反复,且一次更甚过一次。
染病的无一例外都是同管温书一道偷袭过襄城的,沈则看着手中报上来的名单,心里忽觉不妙,“派人快马去襄城,看看城中是否也起了类似的热症。”
荆州守将江夏闻言,神色突变:“将军,您的意思是这病是从襄城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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