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恼的事都一概吞没。
戴思恭的信是在燕属起兵前寄来的,直至今日才落到了何玉轩的手中。这本是正常的,不管是何人,北平距离应天府也不是很近,花费的时间算是短了。
让何玉轩难过的却是这书信中的内容,戴思恭熟悉的笔迹让他怀念,透过信纸他甚至几乎能看到老人伏案看信,然后对着他的书信大骂痴儿的模样。
何玉轩寄回京的上一封信已经隐约提及了他或要回应天府的事,原只是简单的描述日子,却不知这位敏锐的老人究竟从何处勘破了何玉轩的想法,新来的信件把徒弟破口大骂,然后决议把他踢出师门五年,让他随意滚蛋,五年后再说。要作甚便滚去做,莫要给自己寻什么借口云云。
何玉轩好笑又难过,他的师傅啊……哪有这般赖皮的事,师徒的关系还能这般儿戏?
戴思恭此举,无疑是为了免去何玉轩的后顾之忧。何玉轩不禁扪心自问,难不成他表现得如此明显……虽然他对燕王能取胜带着近乎肯定的态度。
何玉轩不忍揉碎这张信纸,也没依着戴思恭的意思把这封信给毁尸灭迹,而是把它收在了小药箱的隔层。这隔层难以寻到,除非早就知晓,不然看不透那侧面繁华的花纹竟是藏着个小小精巧的机关。
收了信,何玉轩抬手给自己又斟了杯茶,任凭着茶水在那晾着,自己负手踱步,在屋内慢吞吞地来回走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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